不!她不想死!
腳踝處突如其來的感覺讓雲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低頭,一隻蒼白扭曲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就在她愣住的幾秒,又是兩張鬼臉衝到了自己的麵前。
它們,竟都能碰到自己!
這下真的是死定了吧……
雲安的視線有些模糊,周圍數不清的鬼影將她淹沒,意識逐漸放空之際,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漆黑的天空泛起了血一樣的紅色,那些鬼哭狼嚎也似乎更加淒慘了呢……
一輪明月,自陰雲密布的天空中緩緩現出了身。
這是哪裏?
雲安打量著四周,黑暗讓視線變得有限,隻有憑借著手來感受周圍。
四下摸索了一圈,除了柔軟的,像被子一樣的觸感以外,什麼都沒有。
她是死了嗎?
雲安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疼!靈魂會感受到疼嗎?
突然!一個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貼了上來,驚出了雲安一身的冷汗。
“誰?”
雲安的聲音因為驚懼而帶了些顫抖。
“嗬!”
一聲低沉的輕笑,帶著些蠱惑人心的聲線緩緩響起:“等了這麼久,你終於來了。”
雲安更加慌亂了起來,想回頭,卻發現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動彈不得。
“你是誰?”雲安高聲問道
男人隻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嫁給我!”
“什麼?”雲安有些發懵。
“從本尊這裏出去,等待你的下場隻有一死。”男人繼續用他低沉磁性的聲線緩緩道:“隻有嫁給本尊,它們才不敢再對你做什麼。”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誰?”
“雲安,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男人附在雲安耳邊輕聲呢喃出一個名字,涼絲絲的氣息讓雲安脊背發寒。“今晚,就是我們新婚的日子。”
疼痛、哀傷、還有些莫名的感覺交織在一起,雲安再次失去了知覺。
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區別於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噩夢,這個夢很溫暖。
夢裏,爸爸媽媽還在,即使日子過得簡單了些,但一家三口在一起還是開心的。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畫麵一轉,雲安麵前隻剩下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又是誰?雲安隻看得到他雪色的長發下隱隱露出的結實的胸膛,他遞給自己一個什麼東西,低沉的聲音正是她在黑暗中聽到的那個:
“這枚鬼尊令,是本尊的聘禮,有了它,那些不知死活的小鬼都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雲安隻覺得很累很累,她想吭聲,可是沒有力氣,感受到什麼東西塞進了自己的手心,冰冰的,像是什麼牌子……
再次失去了知覺的雲安,睡得很沉,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
“安安!安安安安!快醒醒啊!”
雲安被柳橙晃得快散架了,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就見柳橙氣鼓鼓地嘟著腮幫問:“好歹今天是你生日,怎麼一覺睡到現在還不起來啊?”
雲安的心“咯噔”一下,瞬間想起昨晚的遭遇,如果今晚再來一次,她有些不敢保證柳橙的安全了。
嘴上強撐著鎮靜,故作坦然地開口道:“我們現在就出門總行了吧?你先出去,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柳橙將信將疑地出了房門,雲安麵上的表情緩緩土崩瓦解。
怎麼辦?
她不想到死還連累了橙子!
木訥地翻身下床,卻發現身體酸痛得厲害,某處更是脹痛異常。
這是怎麼回事?
手指無意間放到枕頭下麵,卻摸到一塊冰冰涼涼的物體。
???
雲安掀開了枕頭,一塊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牌子呈現在眼前。
“這是?”
這塊牌子除了摸著涼一些,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名堂,就是雲安這大二考古係的高材生也看不粗它是什麼材質的。上麵龍飛鳳舞的字體,雲安更是見所未見。
“這枚鬼尊令,是本尊的聘禮!”
這句話兀地出現在腦海中,雲安記起了那個夢。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雲安重進了浴室。
脫下睡衣,雲安傻眼了,胸前、腰間那斑斑點點的紅痕,就算雲安沒有過經驗也知道那是什麼!
“那些,都不是夢嗎?”
喃喃自語了這一句之後,昨晚的一切記憶全都湧了出來。
“鬼尊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