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墨止夜磁性的嗓音在一旁響起。
雲安看向他,淺淺一笑,有些感慨地開口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想念爸爸媽媽。”
冬日的夜晚,冷得漫長,仿佛永遠都看不到光亮。
雲安靜悄悄地回到家,柳橙還在熟睡。
翌日一大早,雲安打開電視聽著早間新聞,悠閑地做著早飯。
主持人依舊用她公式化的語調不徐不緩地說著新聞:
“下麵這則新聞簡直讓人膽寒。五十五歲老人因查出絕症,竟慘遭毒手,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害!請看實時報道!”
“大家好,我是記者李天,這裏是s市第二看守所,鏡頭前是死者的兒媳林某,本案也是由她揭發。
林女士,對於您丈夫的所作所為,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很後悔,沒有攔住他,同時,我跟對不起我的兒子,我希望我的自首可以讓他明白,他爸爸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是要承擔後果的,我也想讓全天下所有做兒女的都明白,做人要學會感恩……”
“據了解,身在看守所的林女士,第一心願就是讓本案公之於眾,讓所有人警醒……”
柳橙打著哈欠從房間裏出來,帶著一連串拖遝的腳步聲。
“幹嘛呀!大清早的新聞聲辣麼大,我還沒睡夠呢!”
雲安莞爾一笑:“上午有個小組討論,你忘了?”
柳橙愣了一下,看那樣子,是真忘記了。
飯桌上,柳橙瞥了眼電視,有些疑惑地開口:“你說,她的兒子會怎麼樣?真的像她期望的一樣走上正途嗎?”
雲安愣了一下,眸光深遠地看向了窗外,陰沉沉的天空,零星落下了幾朵雪花,落到地上,立時融了……
“難說呢!父母都進去了,剩下一個正值叛逆期的男孩,承受著諸多流言蜚語,沒人引導的話,保不齊會變得更加極端。”
話落,雲安若有所思地咬著筷子,有些走神兒。
一個小時以後。
剛踏進教學樓,雲安就覺得有些奇怪,今天這些女生怎麼都這麼奇怪?
一向自視甚高的女生,此時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麵上因為興奮或是什麼,呈現出紅潤的光澤。
更有甚者,手舞足蹈地嚷著,全無形象可言。
柳橙不由小聲嘀咕:“這些人今天是抽的什麼風?瞧瞧那一臉花癡相!”
雲安恍然,那怪異的表情原來是犯花癡啊?
“安安,橙子!”宋美娜清脆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
“美娜!”
三個女孩走在一起,雲安忍不住問起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宋美娜聽了,滿臉的鄙夷地答道:“新轉來了一個男的,混血兒,在米國出生,米國長大,都快畢業了,一家老小卻突然都遷到了國內。”
說著,宋美娜憂心忡忡地又補了句:“我爸生意上有力的競爭對手,他跟我哥都好幾天沒回家了。”
雲安默然,能讓公司兩大人物如此緊張,可見這個競爭對手有多有力。
隻是……
柳橙疑惑地問:“就算是混血,也不至於讓那些女生這麼失態吧?”
宋美娜聳聳肩道:“誰知道呢!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巧不巧的,這位混血兒富二代就在三個女孩要去的教室,他坐在角落裏,周圍圍了一群女生,左一層右一層,根本看不到他的真容。
雲安忍不住扭頭問宋美娜:“他跟我們一個係?”
宋美娜摸著下巴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納悶兒呢!像我們家,有我哥就可以獨當一麵,我一個女孩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沒人會在意,可他不一樣啊!那麼大個家業不都是要他繼承的嗎?”
因為那些女孩都在圍著混血兒打轉,雲安她們很輕鬆地就找到了座位,離他也不遠,依稀還能聽到那些犯著花癡的女孩的話。
“joe,一會兒我們一組好不好?”
“joe,我們可不可以合個影?”
“joe你別理她們!下課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joe……”
“joe……”
雲安扶額,隻覺自己跟她們一比,根本就不是女人了。
宋美娜邊兒上小聲地滿足著柳橙的八卦之心:“joe是他在米國的名字,他母親是米國patel家族的名媛,父親金山早期也是借著joe母親的勢才在商界占了一席之地,都是很傳奇的人物。”
都是貴族的圈子,雲安了解得不多,不過聽宋美娜如此鄭重的口吻,也知道他們的份量,更覺得他們突然從根基穩固的米國搬過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