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護城河中發現了兩具屍體,死者都是男性,死者約莫隻有十六七歲。
梁書白趕到的時候,顧一平也已經到了,士兵們已經將人驅除了,仵作正在查驗屍身。
“顧大人,這身體有些不大對!”仵作查看了一圈,在屍體的後脖頸處發現了一處很小的瘢痕,緊接著又在屍體的大腿小腿附近發現了不少的瘢痕,密密麻麻十分惡心,看起來像蟲子爬過一樣。
聽到仵作的話,梁書白跟著湊到跟前,“是發現了什麼嗎?”
仵作皺著眉頭努力回想,又檢查了旁邊那句屍體,身子上也都是這樣的瘢痕,唯一不同的在於,這人是生前就被人扔下護城河的,肺裏全都是水。
仵作猛然驚醒,突然打開屍體的嘴巴,舌頭上麵全都是瘡,仵作立即大喊,“是疫病!”
仵作立即捂上了口鼻,周圍的士兵也迅速往後退老遠,捂著口鼻生怕傳染,就連梁書白也往後退了一小步。
這疫病最大的特點就是傳染性,而且很難醫治,仵作取出一副麵紗,“快,抬到人少的地方直接燒了!”
士兵們都退的老遠,聽到仵作的話沒有人一個人上去,各個麵色恐怖生怕被傳染了,仵作在旁邊看著十分著急,直接卷起袖子準備親自上陣,奈何一人根本抬不動。梁書白往身後掃了一眼,隻好親自過去。
顧一平掃了一眼,隨手指了兩個士兵,“你們兩個出來!”
兩個被點到名的士兵唯唯諾諾不想出來,顧一平立即吼道,“你們要違抗軍令嗎?!”
仵作看了一眼旁邊跟著的弟子,弟子趕緊取出幾幅麵紗,給梁書白遞過去一副,那兩個士兵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帶上麵紗抬起了屍體。
上麵已經下令,禁止飲用這護城河中的水,連夜讓宮內的太醫們研究方子,並先在護城河中投入大量解毒藥,隻是效果甚微。如今這疫病已經傳遍了京城,宮內把守森嚴尚未流傳,就連早朝都已經停了。
梁書白也已經下令,近些日子府內所有下人們禁止出府,每個角落都要打掃幹淨認真熏醋燒艾,一旦發現有不對的人員,立即找大夫醫治。
“稟告皇上,這疫病傳染迅速,城內不少百姓都已經感染了。”梁書白將城內的情況回稟了皇上,皇上聽到會十分驚訝,“怎麼會這樣?朕不是已經下令,讓所有藥鋪全都免費醫治疫病嗎?就連治病的銀兩,朕都剝下了不少呢!”
皇上有些想不明白,近些天他從國庫撥下不少銀兩補貼給城內的大夫們,必須免費醫治疫病,控製蔓延,可聽梁書白這意思,這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如今還越發嚴重了。
梁書白臉色有些難堪,一雙眼睛猶豫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上冷眼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聽到皇上的話,梁書白猶豫了半天,這才開口,“有件事臣覺得還是應當告訴陛下。城外大夫雖多,但這畢竟是疫病,不少大夫都不願診治,生怕傳染了。可陛下又有命令,所以他們直接就關門了。而且……”
說到這,梁書白抬頭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接著說到,“而且臣聽說,顧將軍的夫人請了數十位大夫,這一下子少了數十位大夫……”
梁書白的話沒有說完,但這個意思皇上也明白,聽完之後勃然大怒,“這顧家的麵子好大啊!在府內養這麼多大夫,比這太醫院的大夫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