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長眸中血光連閃,忽然一甩頭,將蕭羽之事,拋諸腦後。麵對手下眾人,她自有一番威風凜凜。
“戰族,分出一半,出去迎敵!”
“飛族,一隊迎敵,一隊散去空中,監察敵蹤!”
“地族,帶著剩餘的人,走地道!”
大家長連連指揮,果斷幹脆。
“我呢?”蕭羽等到後麵,忽然插嘴。
“你……”大家長赤目看來,本是斥責。誰知,竟被他清澈的眼神,軟化了一點語氣,“跟著我走!”
她完,吐出一顆紅丸,繞了蕭羽左手一圈,猛然嵌入手腕,化作一點紅痣。
蕭羽看著,默不做聲。
眾人依令而行,不敢兒戲。
蕭羽跟在大家長後麵,身側有一隊矮壯漢,護衛開路,走進了陰暗的地道。
雖然隔著厚實的土層,但劇烈的戰鬥殺伐之聲,依舊隱隱傳來,偶然巨震,塵土簌簌而下,可見外麵的激烈。
“你叫我加入你們守夜者,到底有何目的?”蕭羽趁著大家長沉默的時機,輕聲問道。
大家長看著他湊過來,忽然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絲毫不怕我?”
“怕什麼?你又不會殺我……”蕭羽一笑,看她瞬間冷下的麵孔,便是道,“其實,你要殺我,早便殺了,不會這麼麻煩,擄我回來,承擔風險。”
“不殺,也有很多方式對待……”大家長又是柔柔笑著,但語聲在地道回蕩,很是陰沉。
“你是,你的媚術嗎?”蕭羽睜大眼睛,平靜問道。
“看來,你真是鐵石心腸的男人!”大家長腳步一頓,幽怨的瞥了一眼過來。
蕭羽苦笑搖頭,道:“你還未,要我做什麼?”
大家長看著追根究底的他,沉默了下去。
一隊人,又向前走了許久,漸漸聽不見後麵的轟響。
“守夜者,日行士,黃昏客……三方實際同根同源,隻是各司其職。”
大家長忽然開口,輕聲著:“我們守夜者,是老祖消磨世界怨念,必然化出的靈種,是秉承自然對人類,那無可忍受的破壞肆虐而生。我們的職,便是捕殺膨脹的人類,緩解世間的壓力。”
大家長看著他,繼續道:“不過,你若以為日行士,黃昏客,便比我們守夜者,高尚到哪裏,那你便大錯特錯。”
“日行士為光明,公正和審判,乃是世界平衡、向上的一麵所化。卻非與人類如何相關,對待人類,僅僅如牧放羊群的忠犬,不讓餓狼--也就是我們守夜者,肆意捕殺,以免弱化生靈活力……乃是對我們的約束,生與我等對立。”
“而黃昏客,為日與夜之間。他們混跡人類之中,掌控權柄,引導情緒,控製輿論,介於白與黑,執行灰之道,看似最近乎人類的一方,實則無情之極,將人類視為棋子,任意操使……當然,一旦日行士與守夜者,衝擊激化,矛盾失控,他們便會化身中間人,有些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