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珠兒難以置信:“你難道不知,如今多好的機會?你現在可是大熱,隻要再勝幾場,便有機會進入前十,成為‘十大弟子’!不但到時聲名大振,傳遍修行界,更可成為‘漠北派’,這百年來,第一個有機會拿到頭名魁之人!”
“我來,不為名望--師姐,這你也該是知曉。”蕭羽平靜答道。
“可是,這樣的機遇……”
看到蕭羽柔和目光,貝珠兒也是不下去,隻有歎氣一聲,嘟囔道:“下一場對陣解真,簡直便是送來的勝利……”
郭芊兮卻是欣然一笑,嬌豔如畫,道:“這樣也好,蕭羽還年輕,此次風頭出的太勁,也不是好事。下屆還有機會,到時年歲、資曆、聲望,俱是足夠,方是妥當。”
貝珠兒見師傅同意,隻有怏怏作罷。
“下一局,是對陣解真?”郭芊兮隨意問道。
貝珠兒點頭:“可不是,那個家夥,混到本輪,修為可算最差,雖是同門,我們也不看好他的後麵……”
“既然知是同門,還要詆損他?”郭芊兮拍了拍她,思忖道,“不如,我去跟秦長老招呼一聲,此局,算作棄權,送他一程……”
“還便宜了他!”貝珠兒有些不甘,卻也隻能無奈接受。
蕭羽倒無所謂的點頭。
解真?一段過去。
他如今憂慮,唯外門的朋友而已……
當日,郭芊兮便去拜訪秦石斐,畢竟他既是引路人,也是“漠北派”在此代表。
蕭羽有了回去打算,自然不再關心此地,靜下心來修行。
但一些朋友,尤其宇尚緣,還是要告別一聲。
至於貝珠兒師姐,又是拉著章方仁,到處攀著交情。這些日子,她在各門派的弟子之中,沒少交往,也都混了臉熟。
以她的想法:資曆,也是人脈,有這群才精英,未來不得,均是各種助力。
臨近傍晚,陳靜凝也得了消息,尋了過來。
“你當真要退出?”她柔聲問著,聽不出是質疑還是詢問。
蕭羽點頭笑笑:“朋友有事,我一定要趕去的。”
“嗯。”陳靜凝點頭,那副神情,仿佛什麼理由,都是可以,“以你實力,眾人皆是瞧在眼中,也確實不需要繼續證明。”
“謝謝。”蕭羽看她平和的麵容,“你一直,便是如此信任我。”
“應該的。”陳靜凝眨眨眼睛,長長睫毛,仿佛閃爍銀光,“畢竟你也答應過,做我的知音。”
兩人相視而笑。
第二日。
私下裏,一些消息靈通者,已是得知了蕭羽,即將棄權的決定。細微的波瀾,開始泛起。
大會進行到此,隻差最後一輪,預選便是全部完畢。
依舊未被淘汰,幾乎都是一流二流門派的強手--當然,即便存在解真之流,到了本輪,因為實力者全部登場,也大多會黯然離開。
蕭羽也是聽貝珠兒提過,剩餘人員名單。
五大門派弟子,除了零星爆冷,幾乎都是留下。
而其餘門派,也都是二流頂級,均是不弱。
兩場下來,見識過當代新秀英傑的蕭羽,對自身實力水準,以及在修行界的定位,已是有了較為清晰的認知。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蕭羽撫著黑,輕聲道,“此次,不過新人大會,就已龍爭虎鬥,激烈非常。可想而知,那些高階修士,音驚下,當為何等的風采。”
其實,不單參會弟子,潛心磨礪,對於一些僅能背後仰望,台下助威的弟子來,更是一種鬥誌見識的提升。
便如章方仁師兄。
他可不是真的一直看門。
每場比鬥,他幾乎俱是親眼觀察。有什麼迷惑,也拉著蕭羽,不恥下問過。
對於這樣癡迷修行的人,蕭羽也是真心敬佩。
音質,潛力……這些不過是艱難的障礙,若是有心,持之以恒,進步便是必然的回饋。
便如蕭羽對章方仁師兄的敬意,章方仁對於蕭羽,更是不斷刷新印象。
每每解決一番困惑,他便會由衷慨歎:“果然,是師傅看重的才。”
“那是當然!”貝珠兒一般,都會在場,聽他歎過,就是榮耀,“我的師弟嘛!”
其實,對貝珠兒來,章方仁師兄,也是必然進步的典範。她雖自豪蕭羽師弟這樣,橫空出世,一鳴驚人;卻不會看輕章師兄這樣,紮紮實實,步步登高。
她是真的明白,沒有人,可以簡單成功;也沒有人,可以坐等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