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是走在最後,他的眼神依舊平靜。 WwWCOM
當他來到那個位置時,現那處建築,確實應該屬於一個大戶人家。青磚木瓦,幾乎都是完好,連上麵細致的雕紋,如今看來都還栩栩如生。
大門東側,院牆的牆麵之上,鑲嵌有動物麵目的石雕。魏離在旁邊,極為好奇,向著到處探究的老教授問道:“教授,你看這些古怪的動物,是做什麼用的?”
“拴馬,或者牲畜的。”教授隨口答道,“看來這座宅院,當年主人身份不低。”
畢竟是年代古老的門戶,已經無法開啟,也許是自裏麵某處被卡死。
兩個壯漢過來,自外麵用力向裏麵猛的衝撞,聲勢不,可惜灰頭土臉後,依舊無法撞開。
當然,他們也是留力,生怕門還沒撞開,院牆便先撐不住傾倒。
那群保鏢商量一番,開始圍著宅院打轉,向著後門走去,魏離一個人還在看著那些動物,猛然抬頭,才現大隊人都跟著走了,嚇得大叫:“怎麼不等等我!”
“放心。你不是最後。”蕭羽溫和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魏離聞言,心下大安,跑了幾步,才現蕭羽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好意的叫道:“你也快些跟上來啊!”
蕭羽擺擺手,一個邁步,已經到了魏離身側,把他嚇了一跳。魏離心下驚疑,但現大家走遠,隻好先埋在心底,匆匆跟了上去。
果然,蕭羽亦步亦趨,看似閑庭信步,實則完全不落人後。
宅院後麵,是個院子,有井和廂房。在那後門,雕刻著一個似乎麒麟般樣貌的動物,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這家內部,其實到處都是雕刻,內容豐富多樣,大部分都是生活場景。
此刻,城內的冷風,似乎大了起來,潮濕的氣息,開始濃鬱。
真的快要下雨了。
幾個保鏢互相商議之後,一起用力撞門--其中,就包括他們的隊長。
隊長是個身型矮粗的壯漢,話語極少,顯得沉默,一般出一句,都是要點關鍵,給人感覺極為冷酷,也極為踏實。
隻有蕭羽能夠感受,他身上的那種殺氣騰騰的威勢。
隊長在撞門,旁邊有自己人竟喊著加油口號,便是他們的隊副。
與隊長形成反差,這隊副人高馬大,卻似乎嘴碎,接近話癆,便是無人交談,也會自言自語。在保鏢隊伍與教授之間,也是他作為傳遞消息的橋梁。
“砰--”
在幾個壯漢很有技巧的撞擊下,後門陡然而開。
外麵等候的眾人,麵對著洞開的門戶,剛要高興,便抽了一口涼氣。
花。
黃紙、白紙,剪成的花朵。
漫飄飛,仿佛剛剛驚起。
也許這些紙花,是掛在門後或者何處,當門被撞開,風起吹拂,便是到處飛舞。
隻是……
“這紙,怎麼可能保存到如今?!”
教授瞪圓了雙目,不可思議的叫道。
詭異。
從進入城池,便到處彌漫的詭異氣息,更加濃鬱。
完顏詩在後麵怔,忽然脫口道:“這種紙花……似乎很像我們老家,傳承下來的一種儀式之用……”
魏離問道:“什麼儀式?”
“驅邪……”完顏詩完,咽了下口水。
“驅邪?”魏離還未反應過來,“驅什麼邪?難道這屋裏還有……”
他陡然頓住了。
色暗下,風聲嗚咽。
口鼻之中,開始充塞著雨水的氣味。
一行人站在屋外,猶豫了好一陣。
誰也無法肯定,這個宅院內,是否有什麼問題。
一直在旁愣的老教授,忽然似乎清醒過來,看著大家道:“都進去吧。考古之人,若是什麼都怕,也就不用再幹這一行--何況,我們大家隻是將就一晚,這麼多人,湊在一起,有什麼好怕的?”
進門之後,入了廂房。
屋子正中,孤零零擺著一個木桌。
屋內光線不好,加上黑,十分陰暗。有保鏢打開電筒,四處去照。
寂靜之中,長久無人的感覺,使得這裏與荒野山洞,幾乎沒有什麼不同,都是陰森寒冷,灰塵遍布。
“生火吧……”
有保鏢提議,就想將屋內的木桌劈開,當作柴火。
“不行!這可劈不得!”教授立刻不幹,“這些都是文物,將來的考古價值,難以估量!”
保鏢隊長皺起眉頭。
他的表情讓其他人明白,其實他並不在意教授的命令。與教授的手下身份,似乎並不是相符。
這時,旁邊的隊副笑嗬嗬上來,打了圓場:“算了算了,不能劈就不劈吧,哪裏還沒有一點柴火?我們在這裏轉轉,很容易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