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前期的調查，林萌萌的父母也都沒有什麼婚外感情糾葛，兩人是在工作之後認識的，雖然兩人都曾經有過前男、女友，但都早已經沒有交集了，所以呢，也大致可以排除掉因情生恨導致的報複。”
“按覃老師剛才說的情況來看，也不大可能是拐賣兒童的人做的，人販子的主要目的是拿孩子賣錢，不可能……對孩子做這些，”舒小清一想到林萌萌生前遭受的那些折磨，背脊上就一陣陣發冷，就連說出來，她都覺得是一種痛苦，“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一種什麼邪惡的宗教所為？據我所知，世界上有很多民族都有用兒童祭祀的傳統……”
“哪怕社會文明發展到現在，仍然有一些地方有這種陋習，比如在烏幹達，每年都有數十名兒童死於宗教獻祭，還有很多宗教都會用兒童獻祭，比如智利的AntaresdelaLuz，比如肯尼亞的撒旦敬拜者，還比如我們國家的全能神……林萌萌遇到的，會不會就是這樣一個邪惡的宗教團體？”
“嗯，小舒的推測有一定的道理，邪教團體這條線我們也需要查一查，這樣，小舒你跑一趟宗教事物局，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掌握一些線索，”李踐又把目光轉向了郭澤，“郭澤，說說你的看法。”
郭澤點了點頭，沉吟道：“宗教獻祭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但就我個人而言，我更加傾向於這是一種個人的變態心理寄托，正如你們在現場的第一推測，凶手有心理或精神疾病，通過這種行為來滿足其變態的心理或精神需求……”
“從凶手對林萌萌所做的種種防腐措施來分析，凶手對屍體防腐的要求很高，而且我們也看到了，屍體被裝扮得很漂亮，如果僅僅是宗教祭祀，他們有沒有必要這麼做？宗教祭祀隻是一種信仰上的訴求，或者說是一種精神上的訴求，對祭品並沒有什麼實際使用價值，但這個凶手對林萌萌的屍體，很可能有著實際使用價值。”
“實際使用價值？你想說的是什麼？一具屍體能有怎麼樣的實際使用價值？難道就是為了把這樣的屍體拋出來，向大眾證明他對屍體防腐的造詣很高？或者向我們警方挑釁示威嗎？”舒小清反問道。
“不，凶手對屍體的實際使用價值並不在這裏，”郭澤搖了搖頭，把視線轉向老覃，“覃老師，林萌萌的屍體有多少地方經過精心的裝扮？”
“嗯……很多！首先，頭發是經過染燙的，凶手把她原本黑色的直發染燙成了金色的卷發，其次是眉毛，經過很精致的修剪，拔除了一些雜亂的眉毛，修剪成了一絲不苟的彎月形，還有又長又翹的眼睫毛是粘上去的，臉上也化過濃妝，嘴唇塗過口紅，就連手指甲和腳趾甲都經過精心的修剪，然後塗上了指甲油……”
“我們那天在現場就討論過了，我現在也仍然堅持那天的觀點，凶手就是把林萌萌製作成了一個洋娃娃！一個供他把玩和寄托變態情感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