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凶手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可能隻是喜歡殺掉某些小動物並吃掉它們，後來才漸漸進化為殺人食人，但食人的手段是熟食，有可能她現在再次進化了，現在她開始生食人肉了？”老覃同意郭澤的這種犯罪進化理論，但是他之前並沒有往這個方麵去想，“假設你的理論是正確的，那麼假如她的犯罪行為再次進化呢？會怎麼樣？”
“如果真是這樣，我想，她很有可能會進化為生食活人……”
“不得不說，你這個犯罪進化理論雖然聽起來有點恐怖，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卻是符合犯罪心理學理論的，那麼你現在得出了什麼結論呢？”老覃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問道。
“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但是我卻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讓我們的排查工作更加有效一些，這也是您剛剛給我的啟發。”
“說說，什麼方法？”
“我想對在娛樂場所工作的那些姑娘們做一次問卷調查，就從上次鎖定的那家KTV開始，我始終認為，凶手應該還在那家KTV裏麵工作。”
“做問卷調查這種先例倒不是沒有過，在偵查手段相對落後的前些年，警方也經常會采用這種手段來篩選嫌疑對象，但是要問的問題卻很關鍵，你想過要問些什麼關鍵性的問題嗎？”老覃對郭澤的這個方法也頗有些興趣，在他看來，這也是打破目前偵破僵局的有效手段，問卷調查法隻要擬定的問題合理並有針對性，相當於是對參與者進行了一次很徹底和有效的心理測試。
“關於問題的擬定，還要請覃老師給我指點呢，我大致擬定了一些方向性的問題，但都與案情毫無關係，而且我也準備不以警方的身份去做這次問卷調查，如果以警方的身份去做，很有可能引起凶手的懷疑，從而得不到真實的答案。”
“不以警方的身份？那你怎麼做？”老覃有些驚訝，雖然他知道郭澤這樣確實比以警方身份去做更能得到真實的答案，但是也要人家配合你才行啊。
郭澤笑了笑，回答道：“覃老師，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實踐知識太缺乏了，所以我想對社會各個階層不同人群的心理都做一些研究，就從這些夜場女孩開始，我會想辦法去接近她們，得到我想要的問題的答案的。”
“你能這麼想很好，”老覃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擔心你會因為自己的天賦而心生驕滿，如果你能腳踏實地，沉下心去研究，你以後的路會越走越寬的，行！關於問題的設計，咱爺倆一起來！”
“謝謝覃老師！”
“哦，對了，你這麼做，你們家小舒不會以為你是在假公濟私吧？鬧得後院起火了可不關我老頭子的事情啊……”
“絕對不會！”郭澤說得很自信，“咱們倆之間，大事都是我拿主意的……”
“啥事叫大事？”老覃追問。
“額……您能別問這麼詳細嗎？好吧，就是……能上新聞聯播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