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直沒有收到凶手的郵件指令,金永義隻能一直沿著浦南高速往前開,李踐他們也隻能跟著,就在李踐剛剛打電話安排好那筆拍賣款解凍的事情之後,卻看到前麵金永義的車子突然打起了轉向,然後在應急車道上停了下來,接著金永義焦急的聲音從對講機裏麵傳了過來。
“李支!不好了!他又投毒了!”
“什麼?怎麼個情況?你慢慢說!”李踐讓自己的車也打起雙閃,在金永義車子後方的應急車道停下,問道。
“他的郵件發過來了,他說因為你們警方沒有及時解凍那筆拍賣款,他送了一份大禮給我們以示懲罰!怎麼辦?怎麼辦?”金永義確實有點六神無主了,如果真如凶手所說,那可要出大事情的。
“你先別急,在車上等我,我過來!”李踐打開車門跑向了金永義的車,其一他是想親眼看看凶手發來的郵件,其二金永義現在這種六神無主的狀態,也不大適合再讓他駕車。
拉開駕駛室的門,李踐讓金永義坐到副駕駛去,金永義遞過來他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正是凶手發過來的那封郵件,郵件很短,隻有幾句話:
金總:
很遺憾,我提出的兩個要求閣下和閣下的警察朋友們隻做到了一個,那筆拍賣款還沒有到達我指定的賬戶,所以,我不得不心情沉重地通知閣下,我已經為閣下和閣下的警察朋友們送上了一份大禮,這一次的數量和劑量肯定會讓閣下滿意的。
請閣下把那副畫保存好,等候我的通知。
“靠!這混蛋!”李踐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果然如郭澤推測的那樣,現在主動權在這個混蛋的手上,他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甚至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現在怎麼辦?李支,你為什麼不把那筆拍賣款解凍了啊?那四千萬我花都已經花了,就沒打算還能要回來,給他不就好了嗎?隻要能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我老金認栽了。”
“對不起,金總,那筆拍賣款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沒打算解凍的,剛才我的同事提醒了我,我已經讓人解凍了,”李踐誠懇地說道:“可是現在,我看也已經晚了,凶手一旦投毒,就像箭已經脫離了弓弦,哪怕他自己都已經無法控製……”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我的產品大麵積出了問題,我的企業就完了,你倒是趕緊想想辦法啊!”金永義確實急了,而且他的心裏也有怨氣,他認為是李踐把事情搞成了現在這個局麵,但是他卻忘了他自己剛開始的時候也是舍不得這筆拍賣款的。
李踐想了想,說道:“金總,為今之計,隻能是由你們集團主動全麵召回產品,而且馬上通過媒體向社會大眾通報實際情況,讓大眾不再食用你們的產品……”
“不行!這怎麼可能?”李踐的話還沒有說完,金永義立馬打斷了他的話,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樣做就等於讓我親手毀掉我的企業!我們這麼多年才建立起來的品牌信譽就全部毀掉了!你知道這樣損失有多大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難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大眾吃下那些被投毒的產品嗎?凶手都已經說了,這次的數量和劑量都很大,也就是說,足以致人命的劑量!”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金永義恨恨地說道:“我們生產的產品並沒有問題,是被別人投毒了,這跟我,跟我的企業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要求我用自己企業的信譽來為別人的罪行買單?抓不住凶手,是你們警方的責任!這責任憑什麼要我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