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義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演什麼戲了?我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你讓我交代什麼?對了,那個李曉峰被你們抓住了?”
“那還是我問你答吧,你說你沒有打過電話給李曉峰,那李曉峰這部手機上麵的通話記錄你怎麼解釋?”李踐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確實沒有打過電話給他。”
“文征明的那幅《江南春圖》是你家祖傳下來的是嗎?”
“不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那麼一幅畫。”
“你讓李曉峰去白城江先生家偷回了那幅《江南春圖》,然後再讓他委托拍賣是嗎?”
“不是,我也不認識什麼白城的江先生。”
“既然你讓李曉峰偷回了那幅《江南春圖》,為什麼不直接收藏呢?還非要搞個什麼拍賣,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金永義想了想,回答道:“對啊!如果是我讓李曉峰去偷的那幅畫,那我還費那個勁去搞什麼拍賣幹什麼?不是……我是說我他媽怎麼知道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承認,那麼我問你,為什麼李曉峰會住在你為你女兒買的那棟別墅裏?他又怎麼知道你在那兒有棟別墅?而且還知道別墅的鑰匙放在哪裏?”
“什麼?他住在我……那棟別墅裏?他去那兒做什麼?誰讓他去的?!”金永義一臉的憤怒,好像是李曉峰侵犯了他最喜愛的東西。
“這些問題不是該問你嗎?而且我們抓到李曉峰的時候,他正在找裝裱師幫你裝裱那幅《江南春圖》呢,你準備裝裱好之後幹什麼用呢?繼續當傳家寶收藏?”
“啊?那幅畫被你們找到了?”金永義一臉驚喜,“那就好,那就好,我把那幅畫還給它的原主人,就什麼事情都了結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問我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事你們辦得漂亮!”
李踐冷笑了一聲,“金總,現在恐怕你暫時拿不走那幅畫了,因為那是贓物,而且恐怕你自己暫時也出不去了,因為盜竊文物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你會被警方采取刑事拘留措施,如果你能主動交代問題,或許還能輕判,你自己想想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盜竊文物?什麼危害公共安全?你們這是汙蔑!是栽贓陷害!我要見我的律師!就是我公司的法務!你們給我叫他過來!”金永義急了,他當然看得出來李踐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很有可能真的會被刑事拘留。
李踐冷冷地看了金永義一眼,搖了搖頭,跟舒小清使了個眼色,兩人收拾起桌上的東西轉身離開,既然金永義現在還不肯老實交代,那就等他自己好好想想,如果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抵賴了,他自然就會老實交代,而警方對其他證據的收集也要盡快進行,萬一金永義硬扛著不鬆口,就隻能用證據來坐實他的罪名。
就在李踐剛離開審訊室不一會兒,突然接到了彙報,市一醫今天已經收治了五例因為氰化物中毒的患者,而且這五例患者無一例外地都沒有被搶救過來,全部死亡,經查實,五人都是因為食用了快鹿集團生產的營養方便麵之後中毒的。
聽到這個消息,李踐的腦袋裏“嗡”的一聲,他知道壞事了,這次凶手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投毒,絕對是有備而來的,而且還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多大範圍內實施了投毒,這風險太大了!
李踐立馬再次提審李曉峰和金永義,可是兩人都表示對投毒一事根本不知情,金永義更是對李踐破口大罵,說他自己才是受害者,現在卻被警方關在了這裏,現在他的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沒有他去處理整個公司都會陷入極度被動的境地,還有公司全線崩盤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