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池城看到她安然無恙心裏鬆了一口氣,表情卻不怎麼好:“這是公交車,我怎麼不能坐了?”
這是……生氣了?氣她私自出醫院?可她出醫院他生氣什麼?
雖然這幾他確實挺盡心盡力照顧她的……
池城不再開口,紀悠然拉不下臉來,也不話。 WwWCOM
很快就到站了,紀悠然下了車,池城落在她身後幾步的距離,一直跟著她。
看到紀悠然來到的地方,池城有些恍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紀悠然的地方,當初她就是在這裏,那棵大樹旁收拾那兩個混混的。
今的氣很好,空是那種很淡的藍色,飄著幾朵白雲,連陽光都溫暖的恰到好處。
紀悠然站在殘敗的大樹前,手指劃過樹幹,每一下,都帶著無盡的眷戀繾綣,那是她的愛戀。
她低聲道:“這是我和沈彧以前經常來的地方,”她回過頭,指了指旁邊的學校:“我們都是在這裏畢業的。”
這話的時候,她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風輕輕柔柔的,吹過她的,就好像回到了那個夏。
……
沈彧一早就來到醫院了,紀悠然不願意見他,他還想在有她的地方。
沈彧坐在醫院裏的長椅上失神,他有一種預感,他好像要失去她了。
樂縈一早就出來散步了,因為她的病有了希望,讓她對未來也充滿了期待。
看到長椅上坐著的人,樂縈微微一愣,腳步不由得向他走去,忐忑地道:“請問……是沈先生麼?”
沈彧抬起頭,看清楚他的麵容,樂縈露出驚喜的笑容:“真的是你啊,沈先生,”頓了頓,她歉意地笑了笑:“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你來我的店裏買過花。”
“瞬間。”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和記憶中的一樣。
見他記得自己,樂縈很高興,她笑了笑,“對,你的未婚妻喜歡那花麼?”
沈彧的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樂縈看到他臉上帶著明顯的倦怠與疲憊,不禁有些疑惑,這與她第一次見到他意氣風的樣子大相徑庭,她還記得,他提起未婚妻時臉上的柔情,這才多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沈先生,你怎麼了?”樂縈關切地問道:“你來醫院?是生病了麼?”
沈彧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未婚妻,她受傷了。”
樂縈的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沈先生,你也別太擔心了,吉人自有相,我相信,有你這麼愛她,她會盡快康複的。”
他低聲道:“可是是我傷害她的。”
樂縈愣了愣,他傷害了人家,可是看起來他卻像生不如死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她一臉難以置信:“不過,你應該不是故意的,我想你誠懇的與她道歉,她會原諒你的。”
沈彧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輕輕搖頭:“不會了,她不會原諒我了……我背叛了她。”
他的聲音很輕柔,語氣裏甚至還帶著提起她時的溫柔,可樂縈卻聽出了他的苦澀與懊悔。
他一定很愛她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