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周陽倏地轉頭看向身旁,不知何時,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站在一邊,正微笑地看著自己。
“你好,周陽,兒上次多有冒犯,這杯酒我替他給你賠不是。”不管周陽喝與不喝,馬紳年都笑著主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頗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你們都是年輕人,打鬧都是正常,以後還要多多溝通交流。”
馬紳年的舉動惹得其他不少人嘖嘖稱奇,馬紳年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馬家家主,南州市赫赫有名的超級富商,以他的身份竟然主動敬酒一位年輕人,還先幹為敬,雖然大家聽不到馬紳年什麼,但並不妨礙大家對兩人之間的猜測,難不成這年輕人還有什麼特別的身份?
周陽詫異地看著對方二人,馬紳年他不認識,隻聽過,但馬燁見過,此時馬燁就站在他父親身後,目光有些閃躲,周陽這才看清楚,對方額頭上兩條縱橫交錯的傷疤,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幾乎破相,再看看馬紳年那笑容可掬的模樣,周陽自問不提洪文正的事,就他兒子被打成這樣,對方的話能相信嗎?這也算打鬧?那對方是什麼意思?
雖然馬紳年著和好的話,但從他的眼神中,周陽沒有看到任何善意,不過人家都已經主動示好,不管有多大的恩怨,犯不著在這裏為難對方,周陽也將手中的飲料喝完。
“馬總,在這兒喝酒呢。”這時,薑銘端著酒杯“恰好”來到,微笑地看著馬紳年,今是薑家辦事,他雖然不停地周旋在客人之間,但並沒有遺忘周陽這裏,所以他一看到馬紳年走向周陽的位置,頓時也跟了過來。
他不是擔心周陽吃虧,他是怕周陽忍不住再把人給打了,他可清楚的記得周陽遭遇殺手那晚,若不是自己不斷提醒勸著周陽,洪文正肯定等不到國家的製裁。
“嗬嗬,薑總,以前跟犬子做錯了點事,跟周有些過節,這不,我做和事佬來了嘛。”馬紳年麵對薑銘則是截然不同的態度,全然沒有架子,周陽這時才明悟為何對方主動示好,因為薑家!因為薑銘跟他的關係!
這麼大的矛盾能是過節?死仇都不為過,周陽絕不認為一杯酒一聲道歉就能揭過,至少他不能,當初對方可是想弄死自己的節奏。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這馬紳年明白自己跟薑銘的關係後,他是怕得罪薑銘,得罪薑家,所以表麵上跟自己和好以示對薑家的態度,到底,對方還是沒有放棄對自己的仇恨,隻是暫時隱藏而已。
“這點事哪能勞煩馬總您親自出馬,陽又不是不懂事的人,也就受了點傷加上房子壞了,沒事,沒事,就此打住,走走走,咱兩喝一個去,正好有個項目找你聊聊。”完,薑銘直接拉著馬紳年穿過人群走向一處稍微人少的地方,很多人羨慕地看著這兩人,能單獨聊明就有一個合作的契機,臨走時,周陽看到薑銘偷偷在背後給自己做了一個K的手勢。
從頭到尾,周陽沒來得及上一句話,所有事被薑銘一手攬了過去,至於那個K的手勢周陽大概明白薑銘的意思。
“咦?周陽,薑大哥怎麼對馬家這麼客氣?”看到不遠處的薑銘跟馬紳年有有笑,時不時來一個鄭重的握手,趙川疑惑道,他對於這裏麵的事情接觸得不多,僅限於當時禦都會裏,周陽把馬燁以及洪文正一眾打得很慘,至於後麵洪文正雇傭職業殺手的事情毫不知情。
後來他以為是薑銘出麵幫周陽把事情擺平,才沒有惹來其他麻煩,可即使這樣,兩家的關係也不至於這麼親密吧。
“客氣嗎?我能感覺到馬紳年心裏在滴血。”周陽聳了聳肩,他這話讓趙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宴席照常在進行,並不會因為某個人個事受到任何影響,領導富商們帶著家眷不斷在酒桌之間穿梭,整個南洲差不多所有的高層都在這裏,有些級別較高的索性就坐在原位不需要走動,因為來敬酒的人實在太多了,壓根騰不出機會離開座位。
老爺子那桌更是人流不斷,作為今的主角,看著薑家如日中的景象,老爺子打心裏開心,不顧家人勸,硬是自酌了一杯。
不多時,薑銘那邊似乎跟馬紳年達成了什麼協議,兩人互喝一杯後,薑銘離開走向其他酒桌,馬紳年則是回到自己座位,當所有人以為馬家借此跟薑家有了什麼新的合作,周陽卻察覺到馬紳年的左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但表麵上仍是笑眯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