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除了劉暠那嘔心抽腸的嘔吐聲,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大腦有那麼一瞬的停頓。
趙韓雅不可思議地看著漸漸向自己靠近的年輕人,幾乎忘卻了臉頰上的疼痛,也忘卻了還倒在一旁的劉暠。
他怎麼突然來了?
他怎麼知道這裏的?
他怎麼還打上人了?
一連串的疑問在她心中閃過。
那幾位風投公司的老板亦是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年輕得過分的身影,雖然這幾人沒幾個底子有多幹淨的,都是一群披著“文明人”外衣的獸類,但看著有人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暴打別人,仍是感到出乎意料。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愣頭青,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能來嶽樓的又有多少是普通人?
“趙老師,你沒事吧?”周陽來到趙韓雅身邊,輕聲關切問道,那目光清澈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剛剛出手打了人。
“我,我,我沒事,你怎麼,怎麼”趙韓雅忽然發現先自己的思路跟不上事情發展的節奏,有些張口結舌道。
“嗯,沒事就好,放心吧,您先坐一會兒。”周陽伸手扶著對方,言語淡定道。
趙韓雅就這樣出神地被周陽扶坐到桌邊的椅子上。
隨後,周陽依然麵無表情地看向仍坐在座位上的葉平勝,“剛才是你想讓趙老師道歉?”
話語雖然平靜,但卻令葉平勝非常不舒服,哪來的毛頭子,裝什麼大佬。
“你到底是什麼人?”葉平勝隱含著怒意,寒聲問道。
此時,劉暠還趴在地上,差不多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這會讓也清醒了不少,看向周陽的目光中盡是茫然與畏縮,卻不敢多一句話。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周陽一邊著,一邊從旁邊拿起一瓶還未開封的酒,放到葉平勝麵前。
“把這瓶酒喝了,然後跟趙老師對不起,此事就算揭過。”周陽一手撐在桌麵,就這樣平靜看著葉平勝。
在場所有人再次愣住,均是看傻瓜一樣地看著周陽。
這個愣頭青簡直是在挑戰他們的底線!以為他們是好惹的?
“切,有病”葉平勝斜眼看向周陽,口中剛罵咧了一句,卻發現眼角黑影一閃。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聲驚叫聲!啊!
忽然,“啪”一聲脆響再次在包廂內響起。
葉平勝整個人被抽得身子一斜,直愣愣撞在旁邊的人身上。
這下,包廂內炸開了鍋。
“葉總”
“老葉”
所有人都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周陽,怎麼又動手了,況且這次的對象還是葉平勝,這個愣頭青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趙韓雅更是捂住嘴巴,眼前發生的事情越來越超乎她的想象,這還是平時她所認識的那個老實本分的周陽嗎?
那聲尖叫正是她發出的。
葉平勝似乎是被這一巴掌抽蒙了,混跡了這麼多年,黑白通吃的他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老嶽,老嶽,你給我進來!”某位風投公司的高管索性扯開嗓子高聲喊道。
“嘩啦啦!”隻見,反應過來葉平勝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推開身邊的桌椅,麵目猙獰地對周陽吼道,“我艸,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今要是能完整地走出包廂,老子他媽的跟你姓!”
周陽的一個巴掌激起了葉平勝藏在心底不知道多少年的凶性,不由分,抓起酒瓶就往周陽頭頂砸去。
“咣”酒瓶是碎了,不過是碎在葉平勝頭頂。
“啊!”葉平勝慘叫一聲捂著頭顱,頓時血流如注,鮮血沿著指縫不住地流得滿臉都是。
那酒精潑在傷口上如同火上澆油。
“跟我姓?就算你爹同意,我還不樂意呢。”周陽仍是麵無表情地著,順手拿著紙巾擦拭沾了些許酒漬的雙手。
此時,在外麵聽到動靜的嶽樓老板嶽中盛恰好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
“哎呦歪,各位這是怎麼了?”嶽中盛驚慌失措道,平時進出他嶽樓的可都是些高官達貴,哪裏會跟市井之徒一樣。
包廂內,一個趴在地上狂吐,一個捂著頭,滿臉是血。
除了那個趴在地上嘔吐的還有坐在一旁的女人他不認識,其他人他也都相識,都是平時的熟客。
尤其是那葉平勝,差不多每隔十半個月就會來一次。
嶽中盛慌亂之下來到桌邊,看到周陽後先是一愣,隨即用著所有人不敢相信的語氣恭敬地問著,“周少,你怎麼在這兒?出什麼事了?”
之前明明幫對方安排的“望嶽廳”,他怎麼會出現在“神秀”?
而且看這情形,似乎跟對方脫不開幹係啊。
“沒事,嶽總您先去忙您的,這裏我來處理。”隻見周陽非常淡然地擺了擺手,“對了,待會這裏有什麼損失直接記在我賬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