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光芒將我全身籠罩,濃密的紅霧就像粗壯的石柱,婉轉盤旋,一個碩大的蟒頭昂立在我頭頂上方,紅霧吞吐,鬥大的眼珠肆意的朝著周圍掃射。
“這是……氣魄?”樹林裏,一個男人站在樹梢,遠遠的看著那虛幻的血蟒,表情很糾結:“不對,不是氣魄。可不是氣魄又是什麼鬼東西?師父說的對,這小子果然有古怪。”
紅霧翻騰,我站在中心,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血蟒對陰魅的氣息最為敏感,可是到現在仍舊沒有什麼發現,看來這趟是沒什麼收獲了。
正想著,公園裏忽然刮起一陣風。空氣中似乎帶著一絲陰冷的氣息。血蟒興奮的轉頭,盯著西邊方向。我心中一動,右腳往地麵一踏。一股無形的波紋傳向遠方。
“嘭——”
西邊十幾米的草地猛然炸開,泥土飛濺,周圍的樹葉花草淩亂的在空中飛舞。地麵上多出一道大坑。在坑底,兩具腐爛的屍體堆在底部,看樣子,顯然已經死去很久。不過詭異的是,屍體周圍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霧,讓人根本看不清屍體到底長什麼樣子。好在,我對那也不感興趣。
不用我開口,頭頂的血蟒就撲將過去,巨大的蟒頭迫不及待的探進洞裏。兩聲淒慘驚恐的尖叫聲後,血蟒滿足的退了回來。它高昂著頭,俯視地盯著我,我平靜的與它對視。無聲中,紅霧散去,血蟒消失不見。
“走吧!”我淡淡地說。
“哦……哦……”快刀反應過來,匆忙應道。他低著頭,盡力掩飾眼底深處的那絲懼意。
車子離開之後,一個人影鬼魅般出現在坑邊。看著地上的圓坑,臉色有些凝重。剛才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人隻是站在原地跺腳,就造成這樣的破壞。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已經足以讓他認真對待了。
我坐在車裏,表麵平靜,其實心裏很滿意。剛才那一腿的效果,就是我這段時間修煉的成果。也是劍招篇的精髓——震蕩。
一種力量,哪怕再小,也可以引起周圍環境的共鳴。用科學的方式解釋,就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原則上,力量越強,作用力就越大。著力點越集中,引起反作用力就越明顯。如果說劍法篇隻是教導正確的發力姿勢,以便能夠順暢的爆發全力,那劍招篇則是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教導發力的技巧,讓人能夠以最節省的力量,達到心目中最理想的效果。而我則是更加延伸一步,初步學會了震蕩之力。或者說暗勁。當然,若是沒劍,我也隻能施展出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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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可疑點是一棟寫字樓。三樓的公共衛生間。傳聞在女衛生間那邊最後一格上廁所的女性很多都受到騷擾,有人甚至在隔板門上看見一個鬼影,男鬼。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為那個鬼影對著上廁所的女性打飛機。原本受到騷擾的女人不敢聲張,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女人又是天生的大嘴巴,這種事情多了,也就慢慢傳開了。
衛生間外,早已經有五個大漢在那等著。統一的黑西裝黑皮鞋,帶著墨鏡。他們沉默的站在衛生間的門口,一字排開。就這架勢,周圍人都不敢多看一眼,更別提進去上廁所了。
快刀對進女衛生間敬謝不敏,我沒說什麼,臉色平淡的一個人進去。沒有一分鍾,我就出來。
“去下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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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地方是棟別墅。前段時間據說家裏鬧鬼,別墅的主人他老婆半夜起床,看見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在客廳裏麵飄蕩。一個小男孩,雙眼流血,在走道上拍皮球。當時就把他老婆給嚇暈了。之後就是高燒不退。請了很多醫生,拍了很多片子都沒檢查出毛病。最後找到一個老中醫,開了幾種安神的中藥,病情才算穩定住。然而隻是沒有惡化,並沒有好轉。
老中醫的說法是病人中了邪,隻有把邪氣驅除才能徹底根治。於是主人又先後請了幾位能人,廟裏的和尚,遊方道士,都沒有見效。倒不是說那些人都是騙子,也有幾個真有能耐的。不過他們都說那鬼戾氣太重,自己道法低微,無能為力,讓他們另請高明。後來別墅主人打聽到特殊行動組裏能人眾多,便在上麵掛了懸賞任務。於是被快刀給接了下來。
別墅的主人是個禿頭的中年人,他很客氣的把我們請進客廳。當快刀說明來意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