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到鄭仁做64排ct三維重建,教授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因為都是影像學出身,同樣做介入手術,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對64排ct三維重建的接受程度很高。
世界頂尖水準,就是不一樣。
隻看了十幾分鍾,教授就已經能問幾個問題了。
鄭仁也沒有藏私的心思,無論教授問什麼,鄭仁都知無不言。
半個小時後,教授已經可以開始和鄭仁探討一些細節的操作,針對於腫瘤供血血管逆行重建,教授有自己的看法。
因為兩人成長的過程完不一樣,所以看法和做法還是有少量的差異。
鄭仁是被係統“揠苗助長”起來的,而教授是成千上萬病例養熟的。
教授的經驗更豐富,鄭仁的思路、整和能力更強。
兩人相互討論,時而傾聽、時而激烈爭論,鄭仁也是收獲頗豐。
兩個患者的64排ct三維重建,用了一個半小時就做完了。
鄭仁心裏麵,已經對明天的兩台手術有了初步的構建。
入路在哪裏,應該栓塞哪根血管,怎麼進,要盡量避免栓塞到正常血管,該怎麼做,一切都心中有數。
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鄭仁忽然想到,在帝都,自己如果要去做小結節性肝癌的手術,這回應該速度可以更快一點。
一天十台手術,也不是不可能完成。
教授早已經忘記了午飯和加班的事情,在回去的路上,還不斷和鄭仁討論做64排ct三維重建的一些細節的問題。
這應該是鄭仁第一次和世界頂尖水平的教授探討學術性問題,教授的很多看法都值得深思,也對鄭仁的水平有著極大的促進。
回到病房,還沒進門,鄭仁就聽到走廊裏傳來一陣喧囂吵鬧。
醫鬧?
鄭仁的心一緊。
當醫生,不怕重大搶救,就怕醫鬧。
真有人敢脫了衣服,坐在走廊的地上,哭天抹淚。讓人認為,醫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但事實都很奇怪,那些醫德並不怎麼好的醫生,卻很少出事。而出事兒的,大多數都是脾氣好,水平不錯的醫生。
柿子要撿軟的捏,這個道理,絕大多數人都是明白的。
鄭仁也很無奈。
或許,這是另外一種劣幣驅除良幣的案例吧,而那些幫凶們,若幹年後,遇到庸醫誤診,算是什麼呢?
雖然頭皮發麻,鄭仁還是要去處理。
硬著頭皮走進急診病房,鄭仁赫然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走廊裏汙言穢語的在罵人。
而他旁邊,有一個女人在勸著。
光是看臉,鄭仁絕對不知道那是誰。但這一男一女的組合,卻讓鄭仁想起來,應該是自己剛做完64排ct三維重建的3-8床患者的家屬。
這是怎麼了?
男家屬沒有指著醫生、護士的鼻子罵,隻是嘮叨著醫院根本不給看病,住院兩三天了,連點滴都沒有之類的話。
鄭仁疑惑,也沒搭理他,走進辦公室。
常悅正在電腦前劈裏啪啦的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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