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董飛和關雨相繼睡了過去,陳仙盯著廣告看了半,時而眼裏露出喜色,時而皺著眉頭,廣告則非常溫順,眯著眼睛安靜的躺在陳仙懷裏。 Ww WCOM
此時王夢夢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盯著手機上漆黑的屏幕哽咽,從昨下午到現在她都一直這樣,她隻想從董飛的直播間看看董飛,哪知道這兩董飛都沒開播。
當兩顆晶瑩的眼淚順著幹涸的痕跡流下去,滴落到被子上,王夢夢歎了一口氣,撥通了那個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
“北風吹過這冰冷的街,瞬間寒冷。”電話裏傳來的鈴聲讓王夢夢的心更加冷了不少,她清楚的記得董飛原來的鈴聲是陳春的獨家記憶,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孤寂淒涼的漂流瓶。
董飛被電話鈴聲吵醒,動了動身子,身邊靠著他的關雨睜開眼睛迷糊的問了一句:“誰打來的呀?”
“夢夢打來的,你別話。”聲嘀咕一句,董飛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裏沉默了半,董飛聲道:“話啊,不話的話我掛了。”
眼眶裏的熱淚如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王夢夢還是極力的壓製住自己情緒,很平靜的到:“廣告呢,我今去隔壁想找它玩來著,可是沒有找到。”
聽著王夢夢憔悴的聲音,董飛心裏一陣難受,不過還是用輕鬆的語氣道:“廣告在睡覺呢,今早上我帶它登上了回老家的班車,估計得過兩才回學校。”
“哦,那要玩的開心哦。”頓了頓,王夢夢接著問道:“這幾你過的還好麼?”
“還行,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你呢?”
“挺挺好的,就是氣轉涼感覺到有點冷,你老家比這邊還要冷吧,回去後多加些衣服,千萬別著涼。”
“好的,你也多加些衣服。”
感受到董飛每句話都好像在應付自己,王夢夢匆匆的了句:“壞蛋飛,回去後幫我向叔叔阿姨問好。”之後便掛斷電話,將腦袋埋在被子上,大聲哭出來。
本來王夢夢沒有談論關於這次鬧別扭的事,董飛也沒打算軟話,可是聽到“壞蛋飛”三個字的時候,董飛身子突然一震,他的某跟炫好像被撥動。
“哎,傻女孩,我該怎麼麵對你呢?”歎了口氣,董飛給王夢夢過去一條短信:笨女孩,等我回來,我帶你玩!
完短信後,董飛微微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閉著眼睛出均勻的呼吸聲。
感受到這微妙的變化,關雨內心突然變的有些焦急,雖然很想再靠在那還有絲絲溫度的肩膀,卻還是將腦袋靠在了旁邊的窗戶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暗,董飛醒了過來,看了看窗子外麵,道:“睡覺的別睡了啊,已經到了泥巴山隧道,過了隧道後就到縣城,離回家也不遠啦。”
“到縣城後又怎麼辦呢?”關雨歪著腦袋問道。
“到縣城後就簡單多了,要麼坐麵包車,要麼坐公交車,再過半個時,就能到我們村裏。”
踏出大巴車的那一刻,看到周圍熟悉的建築,攤位,還有那個常年靠拾荒為生的老爺爺,董飛心裏感慨萬千。
上次從這個車站登上大巴的時候,董飛兜裏揣著一千塊錢的生活費,不管遇到誰,隻要是陌生人,他都會微微埋著腦袋,不敢和別人的眼光對視。
如今他站直腰板,微微昂著頭,不管是迎上誰的目光,都會露出淡淡的,自信的微笑。
“馬列,漢源,烏斯河的上車咯,還有幾個位置,趕快趕快。”招攬客人的一句話將董飛拉回現實。
陳仙抱著廣告和關雨站在一起,等著董飛安排。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買些東西,順便取點錢出來回去用。”交代一句,董飛去車站旁邊取了一萬塊錢出來,拿著厚厚的一疊錢,他笑著了一句:“回家,對,我要回家啦。”
就在幾人等公交車的時候,一輛有些破舊的麵包車開了過來,在董飛麵前停下。
車窗搖下,一個三十多歲,一臉憨厚的男子笑著到:“飛啊,聽你帶女朋友回來,我特地開車來接你們,怎麼樣,準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