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烈日當頭。 Ww WCOM
城郊一處荒廢的寺廟內,靜謐荒蕪,唐崇演站在寺廟的院落中央,對著身邊的十幾個暗衛吩咐道:“待會兒於式微一出現,你們就給我抓住她,直接綁到刑部去。”
“是,公子。”
唐崇演眼底波光詭秘,露出一抹陰險笑容,“於式微,我倒要看看你到了刑部,還有沒有開口的機會……”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如約而來,唐崇演走出寺廟一看,便見一片塵土飛揚中,奔馳而來一輛馬車,馬車的一角綁著一根紅綾,隨風飄搖,異常醒目。
唐崇演眼底笑意更深,“於式微,你終於來了。”
待到馬車終於來至跟前,唐崇演眸色一寒,二話沒便做了一個動手的手勢,所有暗衛一擁而上,包圍了馬車,其中兩個更是闖了進去,一下就將馬車內的紫衣女子打暈給綁了。
唐崇演看了一眼蒙著麵的於式微,一把扯下了她麵上的麵紗,見真的是她,不由狠狠道:“將她送到刑部。”
十幾個黑衣人立馬駕著馬車,風馳電掣而去。
唐崇演翻身上了馬,打算往端王府而去,卻還沒奔出多遠,便聽到“咻咻咻”好幾道破空之聲自身後傳來,他修習過武功,所以比一般人要警惕,在身後無數枚銀針即將刺入後背之際,一個俯身,一下躲過了寒光閃閃的銀針。
他一勒韁繩,回頭一看,頓時麵色微變,在他就這麼怔仲之間,十幾個黑衣人已經將他包圍的嚴嚴實實,個個蒙著麵,身上殺氣果決。
唐崇演心下一沉,暗叫糟糕,中計了!
他一個轉身,揚鞭打馬就欲衝出包圍,卻不料黑衣人比他更快一步,一根銀針就叫身下駿馬一個匍匐,狠狠的栽倒在了地上,唐崇演眼疾手快,一個後空翻,抓起一把塵土就揚了出去,轉身就跑。卻在轉身之際一下落入早就等著他的密網之中,網子一兜,將他打暈扔在了早已備好的馬車之上,一溜煙消失在城郊……
與此同時,端王府內亂做一團,因為於榮華突然就不見了,整個王府翻了個底朝也沒有找到,他上官曄一邊懷疑是於式微做的,一邊又懷疑是沁水是為前日產之事而記恨上了於榮華,所以藏了她,他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便沒有聲張,而是秘密的找。
唐國公府這邊也因為唐崇演不見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也是私下火急火燎的尋找。
兩家幾乎是同時陷入了一片手忙腳亂之地。
攝政王府的密室內,唐崇演被一瓢涼水潑醒,睜開第一眼就看到了滿室的刑具,有鉤子,有倒刺的鞭子,有烙鐵,有夾棍,還有一盆熊熊燃燒的烈火盆子。
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不遠處綁在十字架上的女子身上,霎時間瞳孔一縮,驚呼一聲,“華兒~”
唐崇演動了了一下,才覺自己被五花大綁著,一雙腳也綁的結結實實的,他掙紮了一下,餘光裏看到身後的一抹黑影,眸色一緊,轉頭看向了身後。
這一看,驚愕住。
隻見約莫二十個黑衣人像是惡煞一般矗立著,那閃電似的目光全部“歘歘歘”的看著他,讓他產生了身在地獄,被審判的錯覺。
而就這二十幾個黑衣人跟前,放著一張雕花椅子,此刻正空著,不用也是在等將他抓入密室之人。
“於式微,你給我出來,滾出來~”唐崇演怒喝著。
於榮華也被這聲音給驚醒,睜開眼一看眼前的情景,又察覺到自己正被結結實實的綁在十字架上,不禁大力掙紮了一下,怒喊道:“是誰綁了我?”
唐崇演驚喜的看著醒來的於榮華,急急的喊了一聲,“華兒。”
於榮華掙紮的動作停下,錯愕的看向了唐崇演,“堂兄?這裏是哪裏?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唐崇演剛要是於式微,外頭就輕飄飄傳來一道清泠如玉碎般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讓我來回答你吧。”
餘音未消,一抹黑色身影已經翩然走了進來,於式微一襲純黑色紗裙,長披肩,飄逸如風,一個轉身,落坐在那幫黑衣人前麵的雕花椅子上。
她的目光裏沒有半分光澤,好似深不見底的枯井,波瀾不驚,透出無邊無際的死亡之色,那一身黑衣更襯得她死寂如魂靈,妖異如曼陀羅,劇毒無比,冷漠無情。
她的視線投在了唐崇演的身上,沒有抓到他的優越感,亦沒有嘲諷,隻是淡淡的看著她,開門見山道:“唐崇演,去自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