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高飛?
於式微眉心微蹙,凝視著寒江月,有些不解他為何突然提出此話?是因為她讓他沒有安全感了嗎?
於式微回握住寒江月的手,將手心裏的溫度傳給他,將一腔愛意溫柔表白:“且等繁華落盡,與君浪跡涯可好?”
浪跡……涯?
寒江月怔住,澄淨如涼月的眸子裏流動出一片神往之色,那一瞬眼前浮光掠影,仿佛看到了茫茫草原上雙雙策馬奔騰的畫麵,仿佛看到了茫茫蒼山依偎山巔俯瞰眾生的畫麵,仿佛看到了大漠孤煙攜手看日落的畫麵,最後他看到了紅塵一夢,終歸塵土,他抱著她壽終正寢同棺下葬的畫麵……
其實他別無所求,隻想著與她白頭到老而已。 Ww WCOM
許久,寒江月應了一聲,堅定道:“好,繁華落盡,與子成,雖生不同衾,但求死同穴。”
“此生,必不負君相思意。”
皇宮德政殿,皇帝正大雷霆,將案上奏折推倒一地,怒指著地上跪著的幾個兒子,咆哮道:“你們這幾個敗家子,一個晌午,就給朕輸了五千萬兩黃金,混賬,真是混賬~”
上官墨上官曄幾人慫的跟狗一樣,趕忙磕頭告罪,“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皇帝聲音拔高,字字如刀,“息怒?五千萬兩黃金啊,你們還敢讓朕息怒,便是把整個皇宮都掏空了也是不夠啊,你們這些個混蛋,氣死朕了,真是氣死朕了,朕怎麼會生出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好端端非要去比什麼馬?”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是一個不好惹的主,連他這皇帝現在都對她刮目相看,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混子啊,真是越想越氣。
於式微也是,愈的放肆,都敢公開跟皇家叫板了。
現在滿京城都知道 家皇子們輸給了於式微五千萬兩黃金,若是不還,定會讓皇室失了顏麵,若是還,那得還得起啊,那麼多黃金,普之下,隻有一人能拿得出來。
上官淩聽罷皇帝的話,有些不服道:“父皇,是於式微那個賤人非要跟我們比,我們才比的,這事兒都是她在算計我們。”
上官墨和上官曄同時鄙夷的看了一眼上官淩,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明明是他們激起於式微來比賽的,若不是,於式微此刻也定然不會成了他們的債主。
有句話的好,叫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他們這是自找虐,與人無尤。上官淩此番話若傳出去,定然會讓人笑掉了大牙,他們皇家之人輸不起!
皇帝聽著上官淩到了現在還在強嘴,心中更加氣了,上來就掌摑了他一耳光,斥責道:“混賬,朕早就聽了,是你們幾個竄撥著於式微與你們賽馬的,而她當場馴服汗血寶馬,力壓全場,拔得頭籌,將你們甩出十條街去,你們,丟不丟人?朕這一張老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你們居然還敢跟朕狡辯?”
一貫喜阿諛奉承的瑞王上官治一聽到這話,趕忙接腔諂媚道:“父皇您風韻猶在,怎麼會是老臉呢,你一點都不老,英俊極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嫌棄的別過頭去,一副‘我跟你不是親兄弟’的模樣,心道:這個蠢貨,就不能不話麼?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等著死吧!
果真,皇帝的臉更加陰沉下來,一步跨到上官治麵前,抬手就狠狠掌摑了一耳光,恨鐵不成鋼道:“孽子,朕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能攤上你們這幾個不讓人省心的兔崽子,來人,將瑞王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外頭的侍衛很快上來,將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倒黴催上官治給拖了下去,一路傳來他求饒的聲音:“父皇啊,兒臣知錯了,別打呀,兒臣知錯了父皇……啊~啊~”
皇帝聽著外頭上官治一下接一下的痛呼聲,頭更加的疼了,扶著額道:“你們吧,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