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官兒是費嬤嬤養子的兒子,不過六歲大,剃著光頭,脖子後窩紮著一根細細的辮子,虎頭虎腦,十分的可愛。 WwWCOM他一聽到祖母的聲音,立馬歡呼道:“娘,我聽到祖母的聲音了,祖母也在這呢。”
兒媳來英緊緊地抓住了石官兒的手,急切道,“石官兒,別亂動。”
養子春福有些焦急道:“母親,生了什麼事?”
他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但眼睛被蒙著看不見,所以也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於式微看著一家子都到齊了,不由羨慕的對著費嬤嬤道:“真好,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隻是可惜了,這麼的孩子,還什麼都不懂,就要與你們共赴黃泉……”
費嬤嬤臉色青白,唇齒顫抖,她愧對於石官兒,愧對於自己的養子……
“不管你怎麼對待我們,我都不會的。”費嬤嬤咬住牙,決意不,哪怕犧牲這一家子!
於式微點點頭,“很好,有骨氣,但願你一直這麼有骨氣。”
罷,於式微打了一個響指,暗衛立馬會意,將石官兒推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將他綁了起來,石官兒不知道生了什麼,害怕的大哭起來,“祖母,娘,我好害怕啊……”
費嬤嬤一看,急的大喊道:“你們住手,住手……”
於式微勾了勾唇,眼底沒有半點仁善之色,淡淡的吐出三個字:“用針刑~”
暗衛立馬拿來了一盒繡花針,撚起一根,就對著石官兒肉肉的大腿上刺了下去,登時出無比淒慘的哭叫聲:“哇……痛,痛……”
春福和來英看不見生了什麼,但絕對沒好事,嚇得奔向了石官兒的地方,卻被暗衛給拉住了,攔著他們,不讓他們上前。
來英急的大哭,“你們做什麼?求你們有什麼衝著我來,別傷害我的兒子。”
春福“噗通”跪了下來,“姑娘,求你別傷害石官兒,我給您磕頭了。”
來英聽到此言,也跪了下來,“砰砰~”的在地上磕著頭。
費嬤嬤眼見他們磕頭,又見石官兒大哭,看的心都碎了,轉眼狠狠的瞪著於式微,咆哮道:“你有本事衝著我來,對一個無辜孩子下手,你還有人性嗎?”
“我?”於式微指著自己,淺笑道:“我當然沒有人性了,不然你以為將他們抓來是嚇唬你的?”
罷,她又對著暗衛道:“費嬤嬤什麼時候出來,你們就停下,不然,誰停我殺了誰!”
暗衛又撚起一根針,紮了石官兒一針,專挑肉多不傷及骨脈的地方紮,紮的石官兒哭的撕心裂肺,費嬤嬤的心跟著滴血,痛的無以複加。
地上,春福夫婦還在不停地磕頭,求著於式微。
於式微卻一點都不為所動,一副被定住了的模樣,暗衛見此,又拿起一根針,就又刺了下去,這一次石官兒哭的比方才更慘烈,聽得費嬤嬤心焦如焚,眼底掙紮之色愈強烈,心底還是不已經爭執了上千遍。
終於——
費嬤嬤心底的人大戰結束,出這一方大獲全勝,大喝一聲:“住手,我,我就是。”
暗衛手一頓,馬上退到了一邊。
於式微來到了費嬤嬤的麵前,俯視著她,低低道:“你最好實話,不然~”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先放了石官兒他們。”
於式微眸底流光劃過,冷冷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費嬤嬤一僵,“好吧,我。”
於式微將耳朵伸到了費嬤嬤的嘴邊,費嬤嬤閉了閉眼睛,將心底最後那抹掙紮壓住,竊聲私語,將心底那掩藏多年,足以顛覆上千人命運的秘密完完全全告訴了於式微。
於式微眼底詭光閃爍,越聽笑意越深,聽到最後,已是低低笑了起來,笑的極盡嘲諷,“嗬嗬……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