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式微冷笑一聲,“去,為什麼不去,總要看看人得誌的嘴臉,才能想出給她一個怎樣別出心裁的下場!”
含煙一驚,眸底泛起一抹隱隱欣喜,“姐,您終於要出手了?”
於式微笑的詭秘莫測,“想知道什麼皇後那麼喜歡於榮華卻不讓她做太子妃嗎?想知道什麼叫身在地獄而不自知嗎?想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萬劫不複嗎?”
身在地獄而不自知?
真正的萬劫不複?
含煙看著於式微眉眼之間的心機城府,心神一顫,覺得有些可怕,又有些不解,“姐,奴婢有些不懂您的意思。 WwWCOM”
於式微已經起身,不再談於榮華,而是起另外一件事,“去派人盯著點靖王府和鎮國將軍府,還有雲南王府顧家,有什麼人進出,都要向我彙報,還有明日晚上,將我們所有的掌櫃都召集起來,我要在西涼和漠北拓展商業,挑幾個能力出挑的去做。”
含煙福了福身子,“是姐,奴婢會好好辦的。”
“最後一件事,從今開始,你和寧都要抽出時間習武,不需要學習那些花招,就學逃命的招式即可,我那些毒藥用法,我昨夜都已經寫好了,你們也都學一學。”
“習武?學毒?”含煙有些不解,但隻一瞬就明白了,姐這是怕她們再出事,點翠的事,她表麵不曾表露過,可她知道,她的心裏其實很痛很痛苦。
“是姐,奴婢和寧會好好學的。”
翌日,於式微一身月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粉黛不施,長素挽,獨自一人來到了端王府,家丁將她客客氣氣迎了進去。
榮華閣內,於榮華穿著一身白色公主正裝,頭上帶著一對素釵白花,想來是剛從宮裏回來的。
上官淩雖死的不光彩,皇帝到底還是保全了他的顏麵,對外宣稱是急病猝死,追封了親王,三日後下葬。於榮華身為皇家之人,自然是要去吊唁的。
見到於式微來,於榮華起身露出一抹得意笑意,走到了她的麵前,挑著下巴看她,一副淩傲一切的姿態,“妹妹,多日未見,真是恍如隔世,滄海桑田呐。”
於式微淡薄的勾了勾唇,這人得誌的嘴臉果然很適合於榮華!
她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盡是嘲諷的看著於榮華,言辭犀利無比,“別喊得那麼惡心,就我們兩個在,何必惺惺作態?不累麼?”
於榮華臉色一僵,立馬露出了真麵目,陰狠怨毒,一雙眼睛像是毒蛇信子黏在於式微的臉上,惡狠狠道:“於式微,怎麼樣?從堂到地獄的感覺如何?”
於式微嗤聲輕笑,“這感覺……我比你更能體會,不過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在地獄卻渾然不覺,我為你感到可悲。”
什麼?
於榮華的臉色再次一僵,有些聽不懂於式微的話,“你在胡八道什麼?”
於式微眼底光芒閃爍不明,一雙瀲灩眸子透著別樣的深意,出的話更是虛無縹緲,“不急……早晚都會知道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於榮華有種瞬間跌入萬丈冰淵的錯覺,腦海中就不由閃過了唐崇越被生扒成血骷髏的恐怖畫麵,而死的畫麵,心狠狠一顫,“你……賤人!你害死了唐家所有人,害死了我母親,甚至……甚至我姨母也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外頭本來要進門的上官曄聽到這一句話後,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就聽到裏頭接著響起了於式微的聲音:“像她那種手段狠辣之人,私底下是怎麼對待自己宮裏的太監和宮女的,大家心知肚明,被人尋了仇,也未可知。”
上官曄眸色一閃,難道他的母妃不是於式微害死的?另有原因?
於榮華聽罷一陣咬牙,“你少狡辯,你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麼?你睚眥必報,我姨母那對你又打又罵又是羞辱,你怎麼可能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