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將我當過女兒麼?
你的眾多兒女,你真的在乎麼?
接連兩句冰涼如水的質問將於文清給問住了,他的神色稍稍一滯,愣愣的看著於式微眼底的嘲諷。 Ww W COM明明她才是那個最落魄的人,可是卻好像正相反,好像她才是那個最大贏家,而他們卻是輸得徹底的那些人,任憑灰雲蒙,可依然遮不住她身上光芒萬丈,氣度然。
於文清有一瞬的錯覺,這個女兒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她與他模樣,性子,沒有半分的相像,跟她那個生母王氏也不像,那她到底像誰?
“於式微,你想什麼?”於文清臉色陰沉的問道。
於式微麵色寡淡,與他形成鮮明對比,她仰頭看了一眼如洗碧空,櫻唇微啟,“我想,你這樣自私薄情之人,不配為人父!”
罷,她轉過身,如輕盈的燕子,翩然離去,淡淡如煙的聲音傳來,“活該戴綠帽子,活該給別人養孩子!”
等她完全走出院子,於文清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一雙拳頭驀然攥緊,然後看了周臨萱一眼,於式微的是她麼?
周臨萱被看的同時,心底泛起一抹慌張,但麵上狀若平常,嫉惡如仇的看著於式微離去的身影,“老爺,她的定然是她自己,妾身覺得她無論是樣貌和性子,皆和老爺不像。”
於文清深深看了她一眼,“原來你也現了……”
回到聽雨軒後,寧正在給蕭離上藥,原來他的屁股已經被打得紅腫一片,方才她們去的時候,並沒有現。
蕭離的臉上帶著一抹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噙著兩顆淚花,見到她,忍不住流了下來,“於姐姐,我……”
於式微坐在他的身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惹得他又是一頓痛哭。
寧有些心疼,“姐,他都成這樣了,您就不要再責備他了。”
於式微板著臉,一副不言苟笑的嚴肅模樣,“蕭離,我問你,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去觀景園?”
蕭離止住了哭聲,癟嘴道:“我……我的毽子掉裏麵了,本來是不要了的,一個女人跟我可以進去拿,然後我就進去了……”
“女人?是誰?”
蕭離搖搖頭,“沒見過。”
於式微不由喊來負責照顧蕭離的采竹和采菊,“公子是一個女人教唆他去撿毽子的,你們可知道是誰?”
采竹和采菊對視一眼,嚇得一下跪到了地上,瑟瑟抖的道:“姐,奴婢們……奴婢們當時並不在場,所以……不知道……”
她們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心虛。
於式微臉色一沉,“你們是偷懶兒去了吧?公子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們責任重大,暗衛,將她們拖出去,各大二十大板。”
“姐~不要啊……饒命啊……”
在一片求饒聲中,暗衛將采竹和采菊拖了下去,真的重打了二十大板,一下都沒少。
觀景園內,周臨萱的另一個丫鬟玉琴從外頭匆匆回來,回稟道:“姐,二姐回去後將照顧蕭離的婢女采竹采菊給重打了二十大板。”
聞言,周臨萱陰險的笑了笑,一張臉隨著她的笑意,而變得猙獰扭曲:“男子承受二十大板,尚且都要皮開肉綻,更何況是細皮嫩肉的女子……她們此刻一定恨死於式微了,去用重金收買那兩個丫頭……”
“是姐。”
入夜,於式微拿著一柄半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躺在院中柳樹下的貴妃榻上,聽風起葉搖,沙沙作響,看頭頂繁星簇簇,柳影斑駁。
寧和含煙二人各自揣著重要情報,站在於式微的麵前,含煙自掏出了懷中三封書信,遞了給於式微,“姐,這是掌櫃吳勇,陳亮,和李嫂派人送來的書信,他們都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且都開始有了動作,花重金盤下了當地的青樓賭場以及大部分糧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