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這個字眼讓我心中一凜,我回頭看了眼家夥,他被剛才的女人抱在座位上坐好,蓋好薄毯,或許因為那個人,我對‘傅’這個字比較敏感,可這底下又有多少姓傅的。 Ww W COM
重新戴上眼罩,飛機著6時,我摘了眼罩看窗外,這熟悉又傷情的蓉城,我初安終於還是回來了。
下雨了,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剛才在飛機上遇到的家夥由女人抱著跟在我身後,我在出口站了一會兒,看著他們走向一輛路虎車,家夥趴在女人肩膀上,朝我這邊揮了揮手,我回以一笑,車裏隱約坐著一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又下著雨,車門半遮著,隻能通過伸出來接家夥的手判斷出那是一個男人,手腕上戴著百達翡麗名表。
家夥驚喜的喊了一聲:“爸爸……”
原來是家夥的父親來接他了。
抬頭望了望雨勢,我提著行李走向出租台,報了醫院的名字。
到了醫院,問了外婆住的病房,提著行李上了樓,剛出電梯就聽見那熟悉又久違了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好聽的話,聽在耳邊,卻不覺得什麼。
“明明是初家得罪了傅夜擎,與我們鄭家什麼幹係,現在看看我們鄭家變成什麼樣了,等傅夜擎真將鄭氏集團收購了,我們都喝西北風去吧,姑媽姑父死了,初安倒是一走了之,一走就是三年不回來,現在奶奶都病成這樣了,她在法國也真是待得住,我們上輩子欠她的啊。”這是鄭美慧的聲音,與我從來不對盤的表妹。
我站在走廊裏,看著鄭美慧氣急敗壞的對舅舅鄭國榮:“爸,你要是不忍心將初安的下落告訴傅夜擎,那我就去,我不能看著鄭家因為初安沒了。”
鄭國榮喝止:“美惠,你這的什麼話,安安是你表姐,現在初家就剩下安安了,她既然走了,這蓉城能不回來就還是不要回來,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爸知道怎麼處理,我看你心思也不在這,還是回去,不用在醫院守著了。”
“爸,到底誰才是你女兒啊。”鄭美慧不甘心的跺腳,正要什麼,目光瞥見了我,麵上驚訝不已:“初安……”
鄭國榮也回頭過來,臉上綻放著驚喜的表情:“安安,你怎麼回來了,也不跟舅舅一聲,舅舅好讓人去接你。”
我一笑,提著行李走過去:“好久不見,表妹,舅舅。”
鄭美慧臉上精彩紛呈,她有太多的話,或者是怨氣想對我,鄭國榮將她給打走了,並鄭重對她,不要讓傅夜擎知道我回來了。
其實傅夜擎知不知道都已經無所謂,畢竟我就是為了討血債而回來,這早晚要對上。
外婆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去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我也就在門外看了一會兒,外麵的雨還在下,鄭國榮擔憂地:“安安,這些年傅夜擎一直在找你,你還是不要再回來了,外婆這有舅舅,今晚先跟舅舅回家,明你還是回法國去,現在初家就你一人了,舅舅可不能讓你再出事。”
我看著雨幕:“舅舅,這次回來了,我就沒打算再走了,這世上已經沒了初安,傅夜擎他又如何找到初安?”
鄭國榮一愣,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安安,你這是要……”
“舅舅,我的事你還是別管了。”我輕輕打斷鄭國榮的話:“我一日不出現,恐怕舅舅就真被我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