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語氣平靜地回答:“去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WwW COM”
一問一答的簡易模式,冰冷而客套,這是我們很難有的一種方式,我有一種疲憊感,疲於任何語言。
我就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我們之間隔著有六七米遠,這距離讓我們彼此的表情都變得模糊。
這樣也好,少了許多猜測跟難受。
但傅夜擎總歸是傅夜擎,他冷著臉走過來,眼神犀利又冷銳的看著我:“安安,你到底在氣什麼?”
我覺得這話有點好笑,他既然會問出這樣的話,這有什麼好問的呢?
我抿了抿唇,倒是笑著反問他:“一夜未歸,傅夜擎,你怎麼不先解釋解釋?還是你覺得那是你們一家人的事,對於我這一個外人來,沒有必要?也對,那是你們一家人的事,關我一個仇人之女什麼事。”
對,就是外人,傅夜擎最近的做法讓我感受到作為一個外姓之人的冷落。
傅夜擎聽到這話自然是沉了臉色,冷若冰霜:“安安,你知道自己在什麼嗎?”
“知道。”我的音量拔高了一些:“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傅夜擎,我很累,不想跟你吵,不管你們一家人有什麼決定,我都無所謂。”
如果愛一個人如此累,那我寧願相忘於江湖,至少回憶是美好的,那,我不該輕易答應他留下來,我沒有做好準備,去承受剩下幾十年無望的歉意。
我沒看傅夜擎的眼睛,垂著眸子,完這句話也就轉身準備回房,可這次傅夜擎不再輕易讓我離開,他抓住我的手:“你也是我的家人。”
聽到這話我在心裏笑了一下,這種話我聽太多了,沒有落到實處的話,都隻是甜言蜜語,而我已經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
我將手從他溫熱的手心裏抽出來,淡淡地:“我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
丟下這句話,我捂著肚子回了房間,礙於我身體的原因,傅夜擎沒太勉強,他可能隻當我是在鬧脾氣而已。
飯後真的容易犯困,本來心裏有點堵得慌,困意襲來,什麼感覺都消失了。
我醒來的時候,傅夜擎就在陽台上工作,他沒有回公司,也沒回書房,我翻了一個身麵對著他,專心工作的傅夜擎帶著一種沉斂的氣質,都認真的男人很帥,那傅夜擎一定是最帥的那個人。
我並沒有起來,氣陰沉了一,卻並沒有下雨,不過這種陰風最冷人了,窗戶沒關,冷風通過窗戶灌進來,冷得我裹了裹被子。
聽見動靜,傅夜擎側頭看我了一眼,見我醒了,他立馬放下手上的筆記本走過來,坐在床沿邊上,嗓音低低沉沉:“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這是示好的意思嗎?
這才睡醒,什麼胃口也沒有,搖了搖頭:“不用了。”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給我捋了一下碎:“那好,如果還覺得累,就再休息一會兒,我在這裏陪你。”
這句話我沒有回答,但是我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那就是重新閉上眼睛。
我不是累,隻是不想跟傅夜擎有交流,我怕再下去,隻會激更多負麵情緒,甚至於到了現在我都不敢問他昨帶著傅瑤兒去醫院見江秀琴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閉上眼睛後,我竟然真的又睡著了,當我再次醒來時,傅夜擎不在房間裏了,我的心裏有點空落落的,但卻驚奇的覺得沒有他在,我會更自由。
此時已經七點了,色暗了下來,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保姆,喊了一聲:“進來吧。”
我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看著走進來的是傅瑤兒,我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她去了醫院,在心理作用下讓我感覺她跟平時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裏不一樣了,我又不上來。
“安安姐,我哥讓我來看你醒了沒有,晚飯已經做好了。”
原來今晚是傅夜擎在做晚飯,我套上拖鞋應了一聲,但傅瑤兒好似沒有立馬出去的意思,而是一直看著我,我明知故問道:“瑤兒,有什麼事嗎?”
傅瑤兒一直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眼神很是複雜,隨後搖了搖頭,好似回過神來:“沒事,安安姐,下樓吃飯吧。”
看著轉身朝外麵走的傅瑤兒,我抿了抿唇,感覺到一股陌生感,這應該是我早就想到的,我想傅夜擎肯定之前打過招呼,不然以傅瑤兒的性格,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