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走近我才現他的腳有點不對,我趕緊查看,緊張道:“兒子,腳怎麼了?”
輕輕碰一碰佳佳的腳,他都疼的叫喊:“疼……”
傅瑤兒歉疚道:“安安姐,剛剛是我不心讓佳佳從樓上摔下來,扭傷腳了。 WwWCOM”
我一點也不信傅瑤兒的話,她如此心疼佳佳,不可能讓佳佳從樓上摔下來,我心疼地將佳佳攬在懷裏:“兒子,不哭,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那一刻,我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想要分開我跟傅夜擎可以,但不能讓我的兒子受半點傷害跟委屈,誰要是傷了我的兒子,我就跟誰拚命。
傅夜擎一聽佳佳腳傷了,立馬將佳佳抱起來,我們打算帶佳佳去醫院,江秀琴不依不饒的拉著傅夜擎:“夜擎,你今要是從這個門出去了,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媽,在你沒走到樓下,媽就先你一步死在你麵前。”
江秀琴的意思是要跳樓。
話落的時候,她也朝窗口走過去,在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將假肢抬在窗台上了,傅夜擎敢再走一步,她隻要往窗戶外一挪,人就會從九樓掉下去。
看到這一幕,傅夜擎跟傅瑤兒同時喊了一聲媽,傅瑤兒更是疾走過去幾步,被江秀琴喝止住:“瑤兒,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你哥這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連家仇都不顧了,也是我江秀琴沒教好兒子,在醫院裏躺了十幾年,反而拖累了你們,我知道你們一個個就是盼望著我死,死了你們都解放了,媽的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十六年前就該死了,現在也就當將這命還給老了。”
傅瑤兒慌亂道:“媽,你這是幹什麼,這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了,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非要將一個家再拆散你才甘心嗎?”
這對於剛剛跟江秀琴相認的傅瑤兒來著實難以接受跟殘忍。
江秀琴目光冷冷地盯著我,手也指著我:“有這個女人在,這個家遲早要被拆散的,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這個女人欺騙了,忘記了你們父親是怎麼死的。”
江秀琴話音剛落,傅夜擎厲吼了一聲:“爸怎麼死的我從來沒有忘記,十六年了,你想曆史再在我麵前重演一次?”
傅夜擎的音量很高,夾著難以壓製的怒意跟冰冷,我的心跟著他的聲音顫了一下,看了眼江秀琴,她也同樣被傅夜擎的話給怔住了。
我用餘光看了眼傅夜擎,他的神情冷若冰霜,眼底卻劃過一抹沉痛,我心裏冷笑,江秀琴也真是夠殘忍的,當年跟傅夜擎的父親雙雙跳樓,那對於十五歲的傅夜擎來多麼殘忍,那是他心裏一輩子的烙印,現在江秀琴還想再上演一次,再在傅夜擎心口上補一刀。
以前我真是想的太美好了,能化解的仇恨那不叫仇恨,江秀琴這輩子都跟我沒完了,要是她再因為我死了,傅夜擎心裏指不定多悔恨。
佳佳的腳踝腫了,我沒有興趣在這看江秀琴撒潑,一哭二鬧三上吊,對傅夜擎冷聲道:“將佳佳放下來,我自己帶著兒子去醫院。”
這個時候,傅夜擎根本走不開,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母親,江秀琴跟傅夜擎一樣倔,認準了什麼,死也不改變。
傅夜擎沒將佳佳交給我,依然選擇抱著佳佳朝外麵走了兩步,手抓著窗框,緩過神來的江秀琴立馬大聲哭泣地:“兒子,媽媽不是要逼你,隻是這個女人真的做不得傅家的兒媳婦啊,你讓媽死後怎麼有臉麵去地下麵對你的父親,你想讓媽告訴他,初勵成的女兒成了傅家的兒媳婦?那你爸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傅夜擎的父親瞑目不瞑目我不知道,就像我也不知道我爸媽在地下看著我如今過的日子會不會傷心難過是一樣的。
在我爸臨死前惦記的是我,他怕傅夜擎傷害我,想要我離開傅夜擎,可我依然選擇了跟他在一起,我用了多少時日來跨越這份心理障礙,現在江秀琴用這份子女對父母的歉疚來要挾,所以我能理解傅夜擎此刻的心情。
我從傅夜擎懷裏強行將佳佳抱下來:“我先帶佳佳去醫院。”
佳佳早就被眼前江秀琴的舉動給驚愣了,如果江秀琴真要跳下去,我不會讓佳佳看到這一幕,給佳佳心靈上造成不可磨滅的噩夢回憶。
佳佳腳疼,可我大著肚子不好抱他,隻能牽著他走,佳佳忍著疼跟著我進電梯,倔強的沒有掉一滴淚。
走出區,我攔了一輛車帶佳佳去醫院,遠離了那片烏煙瘴氣,心裏也沒那麼壓抑。
佳佳的腳隻是扭傷,醫生給噴了消腫噴霧,上了點消腫的藥,讓回去休息兩就好了,孩子恢複能力強,這點扭傷算不得什麼。
弄好之後,王琳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家醫院,這一看就知道是傅夜擎讓王琳來的,佳佳腳上了藥,待會肯定不好走,我又不好抱著他,也就告訴了王琳地址,在醫院等著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