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良夏捧著臉呆滯的坐在床上,臉都丟盡了。
啊啊啊啊,良夏你個木頭腦袋,良夏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不過,剛才鍾南送她上樓的時候又吻了她,良夏捧著自己泛紅的臉,明明不是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心動,對,心動,當鍾南把她抵在牆上熱吻的時候,良夏覺得不止呼吸困難,更多的是心髒猛烈的跳動讓她很羞澀,好像在這麼靜謐的時刻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哎呀,不能想了,她得看看辯詞準備明天的開庭了。
良夏努力使自己靜下心來看資料,可看不到一半良夏又會出神去想鍾南,一份資料硬生生讓良夏看到了後半夜,良夏實在撐不住了,隻好先去洗漱睡覺,開庭她還得保持良好的狀態去應付對方犀利的問題。
……
良夏站在法庭門口等冉律師過來,本來鍾南要來送她開庭,但被良夏拒絕了,因為她覺得如果是鍾南來送她的話,麵對美色的誘惑,她肯定又集中不了精神,所以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地鐵到法院。
良夏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行,不行,就這麼一會兒又開始想他了。
良夏還在拍著自己的臉突然就聽見後麵有個聲音:“怎麼了,良律師這是在準備要展開一場唇槍舌戰了嗎?”冉誌辰好笑的望著她。
良夏趕緊把手放下,尷尬的笑著:“沒有,沒有,我隻是想提提精神,既然冉律師都來了,那我們走吧!”
冉誌辰抬了抬手,看了下時間,“是要開始了,良律師在前麵帶路吧!畢竟我在你們這兒是個“門外漢”。”
良夏牽強地笑了下,“好的,冉律師那我在前麵帶路。”說完良夏轉過身往前走去。
說他自己是門外漢,那她算什麼,實習生嗎?良夏憤憤的想著。
良夏看了看前麵坐著的法官,果然沒錯,是薑老太,把握多了一份兒。
良夏看著對麵的律師,她好像跟他打過交道吧?似乎是在哪兒見過,那個坐他旁邊的就是冉律師的舅舅了吧?
長的和冉誌辰可以說一點都不像,真的很奇怪,對麵那個中年男人五官不能說難看,但和冉律師精致的五官相比就差遠了,如果冉律師不提前跟她說這場官司是和他舅舅打,那良夏還真看不出來他們會是一家人。
剛開場對方就咄咄逼人,說冉誌辰手裏拿的遺書是假的,是逼著他外公寫的。
良夏當然是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因為冉律師一開始就和自己強調他的外公寫了兩份遺書,甚至他的舅舅為了搶奪家產而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良夏按自己昨天晚上履的順序有條不紊的回擊著,當她把一係列繁瑣的證據條條羅列在眾人麵前時,不出良夏的意料,法官明顯的偏向了她們。
看著對方律師請求暫時休庭時,良夏對著冉誌辰比了個耶,可冉誌辰並沒理她,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良夏悻悻地收回手。
“那個,冉律師你對我的陳述還有什麼建議嗎?”良夏小心翼翼地看著冉律師。
她以為在開庭時冉誌辰肯定會很多事,會不停的糾正她,她昨天晚上因為想到冉律師萬一會在法庭上讓她再作改變,那她就完了。
意外的是冉誌辰從開庭到現在意外的一句話都沒說,良夏每次陳述完自己的觀點坐下時總會偷偷地瞄一眼冉誌辰,她發現他始終都沒有一絲表情地看著對麵目露凶光的原告,也就是他的舅舅。
良夏都不敢直視對麵的原告,因為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像要吃人的眼神。
良夏起先不願接這種有關人命和重大刑事案件,因為她就害怕那些偏執的人會把矛頭指向她,會對她下手,她就是個懦弱的小人,但她就是不敢接,因為她親眼看到曾經帶她,她最崇拜的一名律師被人盯上而被對方打成了一隻手徹底殘廢。
那名律師還沒帶她到實習期滿就退出了律師界,聽他們說他因為這拿了不少賠償金,倒也算是個圓滿的結局,沒被人打死還提前退休,關鍵是拿到了很可能這輩子辛辛苦苦都掙不到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