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男。二十二歲,孤兒。親生父母在醫院生下他第二天就偷偷的跑了。吳昊是被孤兒院食堂做飯的阿姨帶大的,聽阿姨說,自己湊合的在醫院過完滿月就被送到了這裏。不管在醫院還是孤兒院期間,想領養自己的也有好多。可一看他滿臉菜色雙目癡呆,領養人都搖搖頭歎口氣走了。阿姨還說,別的孩子一歲左右就可以走路了。他三歲多才能站起來。別的棄嬰都是外部有點缺陷,他是裏麵有點遺憾。阿姨拍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好歹咱手腳健全。隻要肯吃苦幹啥也能養活自己,反應慢就反應慢點吧。阿姨從小這樣安慰他,其實吳昊挺委屈的,使勁搖搖腦袋。沒有咣當咣當的聲音。滿的,不缺東西,除了有點暈。吳昊感覺更委屈了。
勉強上完高中的吳昊因為沒有經濟來源也就放棄了上大學的打算,最主要他也沒考上。聽從阿姨的建議去飯店做一個學徒工。吳昊連一天也沒堅持下來就被師傅攆回來了,回到孤兒院看見阿姨在收拾東西,張了張口沒敢告訴阿姨自己被辭退。他怕看見阿姨失望的表情,阿姨歎著氣告訴吳昊,以後不能照顧他了。自己年齡大了。要回老家了。兒子已經來接她了。阿姨摸著吳昊的頭說道“以後全靠自己照顧自己了,做個好人,好好活著。”吳昊知道阿姨在擔心什麼,看著阿姨離去的背影。這個在孤兒院唯一沒動手打過自己的阿姨。吳昊第一次流淚,顫抖著嘴唇連自己也無法聽到的聲音喊了聲:“媽媽”。
在阿姨離開的第二天,吳昊找到院長表達了自己也想離開去找工作的想法。院長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吳昊的請求,還告訴吳昊有什麼困難在回來,這裏永遠是他的家。吳昊撇了撇嘴,孤兒院除了離開的阿姨,沒有人當他是自己的家人。
離開孤兒院的吳昊發過傳單,做過木工,攤過煎餅,終於找了份汽車銷售的工作算是勉強穩定下來,經過同事的介紹還交了個女朋友,為了讓女朋友放心,吳昊掏空了自己所有積蓄,跑了好幾家高利貸公司,欠了一身外債的吳昊勉強交了個首付。在購房合同上寫上了女友一個人的名字。吳昊覺得很值。因為他覺得女友是愛他的。當吳昊拿著購房合同想給女友一個大大的驚喜的時候,卻發現女友和他的同事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吳昊握緊拳頭衝了上去,被狠狠的揍了一頓。他打不過人家,人家倆個人。吳昊拿著購房合同想去把名字改成自己的,銷售告訴他沒辦法,除非對方同意。女友也不同意,說這是她應得了。不能白跟他一年多,可吳昊隻是拉過她的手,氣不過的吳昊去找女友評理,又被狠狠揍一頓,這次人家六個人。事情發生之後,沒有關心也沒有同情,隻有不停的催他還錢的電話。吳昊走投無路了,去偷?沒技術,去搶?沒膽子,綁架?沒同夥,販毒?沒渠道。吳昊拖著沉重的腳步爬到了樓頂,下輩子投個好胎吧。慢慢走到樓頂邊緣。看了眼樓下的的車水馬龍,一股涼氣順著尾椎骨串到了天靈蓋。暈暈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下,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吳昊實在沒勇氣跳下去,他恐高。
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吳昊想起了阿姨,想起了阿姨對他說的話,“好好活著,做個好人。”慢慢的扭回頭不在看這座讓自己失望傷心的城市,對不起阿姨,我辜負了您的期望。對不起,債主們。我決定跑路。
吳昊來到果敢已經三天了。花光了身上僅有的六百塊錢,想想三天所看見的不是賭鬼就是毒鬼,我該怎麼辦,回去還是等死。吳昊絕望了....
嗚~嗚~嗚,隔壁壓抑的哭聲讓本來已經受傷的二妞無法安靜的休息。腹部的刀傷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可是長達8公分的傷口還是讓二妞不停的冒著冷汗。好不容易撐著坐起來正打算喝口水,隔壁壓抑的哭泣聲又傳了過來,緊接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男的”二妞皺起了眉頭,不過想起所在的地方也就豁然了。
二妞本名周麗,是名警察。隸屬公安部特別行動科一組,專門負責和臥底接頭收取情報工作。這次剛過實習期。獨自來滇,接頭地點在LC市,線人隻是本地一個幫派小頭頭,名字叫王春來。在一次暴力收保護費時被抓,被一組發展成線人,打聽臨滄市的非法活動。聯係到線人,線人給她的信息是一個跨國毒品集團會在三天之內從果敢地區運輸一批800公斤的毒品到LC。接貨時間,接貨地點。統統一概不知道。周麗眉頭當時就擰成了八字。
王春來看到周麗有暴走的跡象趕緊繼續說到:“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次出貨的很可能是你們一直在打聽的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