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己的肺裏有了這幾顆子彈殼,黃鬆鶴就再也沒有痛快過。Ww W COM
此刻的黃鬆鶴終於能享受一下毫無阻力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了。
葉茂看著張雲陽的這一手,激動的上前猛地一拍張雲陽:“行啊!兄弟!還有這一手!”
張雲陽神情淡漠:“早就了你是個愣頭青,連我的能力都不清楚,就敢來跟蹤我?”
葉茂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此時的他與張雲陽呆在一起久了,似乎已經忘卻了先前自己是如何拿腔拿調,故作優雅的模樣。
曾素瑤一臉欣喜的看著張雲陽,仿佛是不可置信一般,“子彈就這麼取出來了?”
張雲陽臉色十分凝重:“取出來了,不過你師傅不能話的原因我剛才已經探查過,他的聲帶裏吸入了很多的毒蟲。”
隨著張雲陽這一句話剛出口,便看葉茂一臉的驚訝,隨即一抹狂喜浮現在他的臉上。
“毒蟲?在哪兒?快給我看看!”
葉茂絲毫不加掩飾,張雲陽瞪了葉茂一眼:“你是要看毒蟲,還是想聽消息?”
此刻的葉茂悻悻的擺了擺手:“嘿嘿……你隨意,我隻是想聽一聽消息。”
隻看在這時,張雲陽淡淡的拉過曾素瑤,“我會醫好他,你放心。”
曾素瑤看著張雲陽的模樣,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放在張雲陽的手上。
張雲陽隻感覺手心一涼,繼而才現,他的手掌心裏多了一塊木牌,在曾素瑤拿到這一塊木牌過後,這就是她視若珍寶的東西,現在張雲陽將這一塊木牌放在張雲陽的手掌心裏,這也就是明,她已經充分的信任張雲陽,把自己師傅的性命拜托給他。
張雲陽走到黃鬆鶴的身邊:“你別怕,我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從神農架之中跑出來,還有那關於白玉京的傳聞,我想你也是因為那傳聞才來到這裏的,對不對?”
瞬間,黃鬆鶴的表情的變得極度猙獰,緊接著便看黃鬆大吼大叫,全然不顧這裏是野外,吼叫聲淒慘無比。
張雲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等到黃鬆鶴精疲力盡終於平靜下來後,這才淡淡的開口:“我給你治好你的聲帶,前提是你呀哦告訴我關於白玉京傳聞所有的一切,我不希望我們三個也在裏麵當野人。”
張雲陽這麼一,頓時黃鬆鶴“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男人,如今也會有如此光景,讓人不勝唏噓。
曾素瑤就站在帳篷的外麵,靜靜地聽著裏麵的聲響,葉茂率先走出營帳:“放心吧,你師傅肯定會開口話的。”
曾素瑤沒有看葉茂,而是在一旁自言自語:“難道我師傅真的進到了白玉京裏麵?”
葉茂沒有否認,隻是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一個頂尖的修士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一身修為付之東流,難道白玉京裏當真凶險無比?
張雲陽安撫著黃鬆鶴,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黃鬆鶴在帳篷之中昏昏沉沉的睡去之時,張雲陽用破妄之眼配合上銀針,已將他體內殘留的那些毒蟲全部清理了個幹淨,唯獨剩下聲帶的部分。
這要黃鬆鶴保持絕對的清醒,並且要他配合自己才能做到。
這一晚,三人的心中都是各懷心事,好似十分憂慮,曾素瑤更是如此,第二清晨,便看曾素瑤早早的起身,來到黃鬆鶴的帳篷裏麵。
黃鬆鶴今的情緒還算是穩定,滿身的黑色長毛已經被葉茂梳理了個幹淨,而曾素瑤則是準備好一桶桶的熱水。
葉茂的巨型烤燈終於揮了作用,不到半個鍾頭,便將熱水燒得滾燙。
張雲陽用手扶著黃鬆鶴,進入水桶的那一個刹那,黃鬆鶴甚至感覺自己有一點莫名的歡喜,這是從野獸重新便成人的過程。
當曾素瑤開始用刀子割斷著黃鬆鶴身上的黑色長毛時,黃鬆鶴心裏一顫。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的功夫,木桶之中的水已不知換了多少次,張雲陽這才得見黃鬆鶴的本來模樣。
隻看黃鬆鶴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而且是貫穿了整個臉龐。
在他的臉上看能依稀的看到一排齒印,張雲陽看的分明,那是野獸才有的獠牙。
毛被徹地清理掉的黃鬆鶴顯出一抹極不自然的是神態。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先前的那個蓬頭垢麵的形象,但此時,他終於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張雲陽看著黃鬆鶴,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溫聲道:“前輩,你做好準備了嗎?我要開始解決你聲帶上的問題了。”
黃鬆鶴點了點頭,下一刻,便看已經穿好衣衫的黃鬆鶴躺在行軍床上。
張雲陽的手中的出現幾根銀針,驟然力之下,便聽見黃鬆鶴傳來一聲悶哼。
緊接著張雲陽的手並沒有停頓,而是即二連三的打出一根又一根的銀針,不多時的功夫。
黃鬆鶴已經不能動彈,稍微動一下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張雲陽看著黃鬆鶴正在抽搐的肌肉,微微的笑了,這是一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