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繼續做著相關檢查,就這麼一會工夫,又有十幾袋裝著屍塊的塑料袋被工作人員給拎了過來,她跟我讓我先忙別的,等她做完屍檢以後再。 WwWCOM
我回到蔣頭兒那邊,他也得到了屍體是一名男性的這個消息,不過他倒是沒有像我那樣表現的得多麼焦慮,我給他遞了根煙,就跟他,咱們六組現在人員配備太少,人皮娃娃那邊還沒怎麼樣呢,這又冒出來一個男性碎屍案,眼下很捉急啊,實在不行就把這個案子推給其他組吧,隻要不是張大春的五組就行。
“不行!”蔣頭兒來了倔勁兒,“這案子要是給別人,咱們不得憋屈死?!”
我心想也是,啥東西都是我們現的,就這麼白白的讓別人撿便宜,實話,我也有點不爽,我猛地吸了口煙,就問蔣頭兒:“頭兒,你吧,咋幹?”
蔣頭兒環視一圈兒現場,他跟我,負責運送現屍塊垃圾堆的那些司機要等到晚上才能過來,眼下我倆留在這裏確實沒什麼大用,屍檢報告最早也得明早晨能出來,趁著這個空餘的時間,我倆準備去北安區轉轉。
我倆幾乎橫穿了半個鬆江市才拐進了北安區的上沿街街口,下車以後,我大致的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上沿街的兩側全都是待拆的平房,整條街也並不算長,百十來戶人家,且絕大多數的人家已經人去樓空了!
我們隨便敲了幾家還有人居住的房門,接待我們的都是年長的老頭老太太,是一些不樂意搬走的釘子戶。蔣頭兒跟他們聊的時候我則是在這些人的家裏隨處看了看,不過也沒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頭兒,咋整啊?”我倆已經走了十多家了,可是一點線索也沒得到,有些不合作的老頭老太太還拿條梳嘎子攆我們,我的屁股蛋子現在還有點疼呢!
“接著走!”蔣頭兒領著我繼續往前,此時我倆基本快把上沿街走完了,前麵的街口那裏有一個開著的黑大門,我倆走到跟前的時候突然現,裏麵好像有一個女人在哭!
這片房屋是連片的,院子裏的兩家隔著一道快要趴架的木柵欄,隔壁的那家此時房門大鎖,不過院子裏麵並沒有蒿草,人應該是出去了。
敲了半鐵皮門,屋裏也沒走出來一個人,那女人的哭聲依舊不停,我和蔣頭兒就走到房門前準備直接進去。
剛一拽開門,就有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忍不住的捂了一下嘴,卻在不經意間看到我們麵前門廳的地上染著一灘鮮紅的血跡,那血跡的旁邊還放著一把沾血的菜刀!
零星的血點子延伸到了裏屋,屋裏有一個女人在哭。我和蔣頭兒把膠皮棍從腰間拽了下來,蔣頭兒在前我在後,我倆悄悄的走進了裏屋。
走進去的一瞬間,我倆就現屋裏的床頭前正跪著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的懷裏抱著一個相框,她的整條右胳膊都被自己的血給染紅了。
屋裏除了那個哭泣的女人以外沒有其他人,蔣頭兒把那個女人扶起來幫她檢查傷勢,我拿出電話撥打1。
急救車要等1分鍾才能過來,借著這個時間,我就在屋裏隨便找了一些布條給女人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
女人的情緒有點激動,蔣頭兒攙著她讓她坐在凳子上,而後就問她這裏生什麼事了。
“婷婷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啊!為什麼要砍媽媽啊?”女人一邊哭一邊撫摸著相框,玻璃鏡框上全都是她自己的血。
我把女人手裏的相框給拿了過來,擦掉了上麵的血跡我現,相框裏麵的照片是一個女孩,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很好看,不過女孩穿著的衣服倒是和現代人有些不同,而且照片已經黃了,估計年頭不少。
我指著相框裏麵的女孩兒問這個女人,“阿姨,你的婷婷是你的女兒?”
女人點了點頭,“是啊,我那苦命的孩子呦!”
女人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估計是傷心過度,蔣頭兒這時找了個凳子坐到女人的對麵,他我倆是附近公安局的,到這兒附近了解情況的時候意外現她家出事了,蔣頭兒問婷婷現在在哪兒,不把她找到很可能會對社會造成危害!
女人一聽就被嚇哆嗦了,也許是愛女心切,她撲通一下就跪在了蔣頭兒的麵前,“警察同誌,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抓婷婷啊,這孩子已經夠苦的了!”
“阿姨你先起來!”我扶著女人站了起來,就,你的這個傷最多也就是輕傷害,而且婷婷傷害的又是自己人,可以不用追究刑事責任!
聽了我的話以後,女人的態度稍微有些緩解,我就問她,“阿姨,你這是咋整的?和女兒打架了?”
“哎,我也不知道啊!”女人回憶道:“我是給人家做保姆的,一年也回不了幾趟家,這不今回來想看看我閨女,誰知道我剛一進屋,那丫頭就瘋一樣的砍了我兩刀,然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