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好奇之心就跟蔣頭兒上了車,車子三拐兩拐的,就拉著我來到了鬆江火車站的站前廣場!
蔣頭兒讓我把車錢付了,我則是暗地裏偷偷衝他豎起了中指,等我付完錢下了車,蔣頭兒就領我走進了過街通道!
從過街通道出來以後,我現這裏全都是拉私活的三輪車,一排接著一排的,看到我倆出來,有四五個人瞬間就把我倆給圍了起來,問我倆要去哪兒,我這裏最便宜!
蔣頭兒衝那些人擺了擺手,然後領著我走進了附近的一個包子鋪,老板問我倆吃點什麼,我不餓,但蔣頭兒卻要了兩屜包子一碗粥!
過了有五分鍾,包子鋪裏走進來一個帶前進帽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的挺埋汰的,皮膚黝黑,一臉的絡腮胡子,不過兩眼看起來卻炯炯有神,怎麼呢,就像是夜晚裏的貓!
男人在屋裏掃了一圈就坐到了蔣頭兒旁邊,臨坐下之前,他還管蔣頭兒叫了一聲“哥”!
蔣頭兒示意讓他先吃包子,男人也不客氣,張開腮幫子就開始吃了起來,大米粥都粘在胡子上了,他也不知道拿紙擦擦,等兩屜包子都吃完了,那男人抹了一把嘴,就跟蔣頭兒,“哥,地方找著了!”
蔣頭兒點了點頭,而後他把我介紹給了男人,此時我才得知,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蔣頭兒曾經跟我的剛子,剛子曾經因為幫人打架把人家兩條腿給打折了,蔣頭兒把他給送進了牢裏,不過這家夥改造的不錯,而且又是從犯,當年公安局想在監獄裏麵找一些犯人當線人,蔣頭兒就把他的名字給寫了進去!
剛子出獄以後表現很好,目前在火車站附近拉三輪,因為他感恩蔣頭兒讓他少做了五年牢,就一直給蔣頭兒當線人!
和剛子認識完了,他就領我們去一個地方,我無奈的把這頓飯錢給結了,走出包子鋪的時候,剛子已經把他的港田車給停在了門前!
我們坐在剛子的港田車裏讓他給拉到了鬆江市的老化肥廠附近,這片地域屬於鬆江的老城區,而且化肥廠十年以前就倒閉了,因為有人謠傳這裏曾經是亂葬崗,所以化肥廠這塊地皮到現在也沒有賣出去!
港田車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條破胡同,胡同兩邊的房屋都是以前化肥廠的倉庫,現在早已人去樓空!
剛子把港田車停了下來,他伸手指著前方的道路一側的荒草叢讓我們看,我隨眼望去,看到那些荒草有的已經被壓趴下了,隱約間還能看到裏麵好像蓋著一個黑色的東西!
剛子:“蔣哥,你昨個兒叮囑我這個人很危險,所以我跟到了這兒,沒敢往深了走!”剛子害怕蔣頭兒誤會,提前了這麼一嘴。Ww W COM
蔣頭兒不要緊,就問他看沒看到那個人下車以後往哪邊走了,剛子領我們下了車,緊接著他指著胡同盡頭的一個黑色大鐵門,“他下了車以後就鑽進去了,裏麵原來是化肥廠大院,老大了!”
蔣頭兒領我走到荒草那裏,剛子勤快的幫我們把車頂的荒草都給拽了下去,我拉開車門檢查了一番,現車子裏麵什麼都不缺,車鑰匙都在鑰匙門上呢!
就在這時,剛子跟我要幫忙把車子給開出來,蔣頭兒急忙拉住了他,讓我倆離車子遠點,而後他打電話通知了局裏的技術隊過來,且叮囑他們,這回要把警犬也給帶過來!
剛子有些莫名其妙的問咋回事,蔣頭兒不願意和他多,就從兜兒裏掏出來五百塊讓他先離開,剛子死活不要,但也奈何不了蔣頭兒跟他撕吧,最後他隻好跟我倆了句“改再請我倆喝酒”以後,就先開車離開了!
蔣頭兒的這些舉動也讓我那些不爽的心情徹底一掃而空了,他千省萬省的算計著錢兒,最後卻一次性掏出了五百塊錢,心想想,為了破案子容易嗎?這些錢根本就報不了!想想蔣頭兒的家庭條件,我心想下次還是我花這個錢吧!
技術隊的人在二十分鍾以後就趕到了這裏,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張大春也領著五組的幾個探員跟著過來了,估計是怕我們把功勞都給搶走了,這家夥在辦公室裏有點毛了。
張大春一到現場就掐著腰指揮這指揮那,完全把蔣頭兒這個負責人當成了空氣,他估計是得到了什麼道消息,當他看到荒草下麵的車子以後還扯嗓子埋怨了蔣頭兒一頓,“我老蔣,你這是咋整的?聽車讓人給搶了?!”
我一聽他瞎逼逼就來氣了,剛想上前火,蔣頭兒卻笑嗬嗬的把我給拽了住,他雲淡風輕的笑道:“哎,沒招兒啊,老弟我預判不足,你這個凶手吧,長的跟個日本豬似的,還他媽挺靈活,最關鍵的還玩兒人體炸彈,我能不躲著點嗎?最大的原因咱得知道人家在哪兒不是?所以吧,我就尋思把車給他,讓他領咱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