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這兩字,可著實讓我大吃一驚,我實在有點蒙了,難道真有人為了這個子虛烏有的破什麼藝術,就甘願不要命了?
就在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在樓上喊著,有什麼重要現,我和蔣頭兒押著這家夥走到了一層,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給蔣頭兒送過來一遝紙,我瞅了一眼,好像是什麼合同書。Ww WCOM
蔣頭兒接過來把這個合同給打開,合同全文都是用手寫的,字裏行間寫的很工整,字體有些巧,應該是女孩子寫的吧。
合同的頁眉寫著“自願接受死亡協議書”這幾個大字,往下的內容大多都是嚴水瑤對這個現實社會的一些刻薄的批判,她她自己已經心灰意冷,不願意在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同時呢,她又無法割舍自己最衷愛的藝術創作,她最後在契約上寫著: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給趙清風,我的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孤獨,我厭食,我無法睡眠,我已經夠了,我隻想在我人生最後的一段日子裏,做一件對於我來,最有價值的事情,那就是把我的生命奉獻給全世界!你們會記住我的,特別,是我的一抹一笑
契約書寫到這裏的時候就沒了,頁尾那裏是趙清風和嚴水瑤的簽名,而且這倆人還按了手印。
趙清風這時候就問蔣頭兒,他這不算犯法吧?他這都是嚴水瑤自願的,她反正都是想死,還不如在死以前,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比如轟動全世界。
他一提到這茬兒,我就想起了剛剛我看到的那個網站,我想上去問問他那網站到底是什麼玩意,但就在這時,蔣頭兒卻跟工作人員,先把趙清風給帶到車上去,而且他還特意叮囑了那幾個人對他客氣點。
我心想蔣頭兒今晚上這是吃錯藥了,對於這種人來,我覺得劉威在這裏正合適,三拳兩腳就把他給幹撂了,我就問蔣頭兒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蔣頭兒沒跟我話,他把那份協議書遞給我讓我仔細瞅瞅,我看了半也沒看明白是咋回事兒,這時候他指著那倆人在協議書上簽的名字,就問我看沒看出啥貓膩。
我又仔細讀了一遍,趙清風那仨字有點歪七八扭的,不過嚴水瑤的名字寫的很漂亮,那倆個手印也沒啥特別的,讓我想起了楊白勞,我就搖搖頭,我沒看懂。
蔣頭兒照我脖子就來了一下,然後他就用手指頭指著嚴水瑤按的那個紅手印就讓我看,我現那個手印怎麼呢,手指肚兒兩側有點寬,而且還有點重疊,向左的那種重疊。
看著這個手印,我就問蔣頭兒,“你覺著這個手印有問題?”
蔣頭兒跟我解釋,按手印的時候肯定出現了問題,他接著,“你看啊,這份協議書已經寫明白了,嚴水瑤她不想活了,但是你看看她字裏行間寫的那些話,多平和?仿佛死對於她來,就像睡覺那麼輕鬆,但你再看看她按的那個手印?”
蔣頭兒這時候就問我,你對心理學不是挺有研究麼?你不覺得這個手印有點古怪?如果一個真想去死的人,她即便是按這個手印,也不會是這個形態吧,她按一下不就完了?
蔣頭兒一直盯著我的眼睛,聽他這麼一,我也覺得事情確實有點不對勁兒了,我拿著這份契約書又仔細端詳了一遍,趙清風的手指印很正常,沒有二次重疊的形態,通過這個指引也可以明,他這個人很冷酷無情,亦或者是變態。
而嚴水瑤這個就太奇怪了,她既然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她為啥要那麼按手印呢?而且通過這個手指印也可以看出,她當時並沒有被人脅迫,因為手指印的清晰度以及重疊度都不算高,就好像她刻意給我們留下的線索。
線索?我此時有點納悶兒了,她到底給我們留下了什麼呢?我又讀了一遍這個契約書,讀到頁尾的時候,我就現那最後一句話有點古怪。
“你們會記住我的,特別,是我的一抹一笑!”
我巴拉一下蔣頭兒就讓他看,他咬著嘴唇子想了一會兒,緊接著他跟我上地下室再看看去。
我倆走到地下室的時候,技術人員已經差不多把裏麵的勘查都給做完了,此時大家都圍在那個浴缸那裏,王昭君帶著口罩和手套正把一些東西給裝進物證帶,蔣頭兒領著我走了過去,他就問王昭君這些都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