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的那聲尖叫差點沒把我的魂兒給嚇沒了,我站在頂上就扯脖子往下瞅這底下到底是生啥了!
王昭君正半跪在韓玲的屍體下麵揉著手指肚,我在頂上一邊往下走,一邊就衝她喊著,王姐,咋地了?
她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個實習法醫跑到她跟前兒想要把她給扶起來,但王昭君卻很古怪的衝她擺擺手,示意讓她離遠點!
王昭君這古怪的動作讓我的心咯噔一下,她的兩雙手此時血呼啦幾的,從她剛才揉手指肚的表現來看,她好像被什麼給紮著了!
我此時已經下到了暖窖子裏頭,我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王昭君的背後,我巴拉她一下,就問她咋了?
王昭君被我給嚇了一跳,其他人也都驚訝的盯著我看,我問這幫人都傻不愣登的在那杵著幹啥呢?但就在這個時候,王昭君突然衝我喊了一聲,“老鼠,離遠點兒,離我遠點!”
她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手都哆嗦了,臉色鐵青,好像是受到了驚嚇!
王昭君有心伸手把我給推開,但她手剛伸出去一半兒,硬是讓她給收了回去,她顫抖的跟我,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我現王昭君的腦袋都有點冒汗了,我不清楚這是因為什麼,她此時在我的身子下麵,我就蹲在地上和她保持水平的對視,我,你到底咋回事兒啊?是不是手被紮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後麵不知道是誰突然哭了起來,我被嚇的一愣神就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剛才那個想要去扶王昭君的法醫!
劉威和蔣頭兒也被哭聲給驚著了,這倆人就問那個法醫到底咋地了!
法醫抹了把眼睛就伸手指著韓玲的屍體,她跟我們,剛才我們下來的時候現這兩具屍體被開膛破肚了,我們就尋思去屍檢,但是王姐在那個時候突然喊住了我們,她她那個女的可能有艾滋病!
我一聽艾滋病這仨字腦袋瞬間就炸了,我猛地回頭看了一眼韓玲和遲玉國的屍體。Ww WCOM
果然,這倆人的肚子已經被豁開了,裏麵的內髒幾乎都被挖空了,而且韓玲的腹腔裏頭,我隱約間好像看到了很多黴的東西,確實和我們正常人的腹腔看起來很不一樣!
蔣頭兒跟劉威一聽就從上麵跳了下來,他倆就問那個法醫,明知道死者有艾滋病,這裏不適合屍檢,你們怎麼能讓王昭君上去呢?
我此時已經完全蒙了,但出於本能對王昭君的關心,我就想抓住她的手看看到底有沒有被紮到!
王昭君估計一直都在偷瞄著我,她抽冷子就抬腿把我給踹了一個跟頭,緊接著,我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是因為啥,她又把手給伸到韓玲的腹腔裏頭去了,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過了大約有十多秒鍾的時間,王昭君就從韓玲的肚子裏頭拿出了一個細細的東西,我的眼睛有點紅了,看不清楚那是什麼!
那個實習的法醫這時候跟我們哭訴,就是因為那個,當時我們現女死者肚皮下麵紮著半個針頭,王姐死者有艾滋病,我們就能不能回去再取那個針頭啊,但王姐卻,那個針頭插的很鬆,而且屍體下麵全都是燒過的灰燼,如果搬動屍體的時候不心把針頭給碰掉的話,可能會
那姑娘到這裏的時候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王昭君這時候招呼工作人員把密封瓶給她扔過來,但千萬不要遞給她,扔過來就行!
無巧不巧的是,王昭君的勘察箱此時就在我的腳底下,我攔住了那個要來取密封瓶的法醫,就蹲在地上把密封瓶從裏頭給拿出來,自個給王昭君送了過去。
和王昭君還差兩米多遠的時候,她就不讓我過去了,她顫抖的伸出手就指著前麵的一塊空地,讓我放那塊就行。
我的心都快要碎了,但我知道,我不能不聽王昭君的話,她在那多呆一分鍾,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王昭君心翼翼的把那半個針頭給放進了瓶子裏,她看我們大家夥都在暖窖子裏頭呆,就跟我們,你們離我遠點兒,順便告訴那些技術隊的同事們,一會兒收屍的時候千萬要帶三副手套,千萬不要讓死者的血沾到自己,切記一會兒勘查完這個現場以後,一定要全麵的消毒!
她走到自個兒的勘察箱那塊就把那個密封瓶給放了進去,緊接著,她招呼工作人員拿過來一個密封袋,她雙手把勘察箱給提溜起來,然後隔空把那個勘察箱給扔進了密封袋裏頭,告訴他們趕緊帶走!
由於韓玲的屍體攜帶艾滋病病毒,我們刑警暫時沒有辦法進行現場勘查,王昭君此時已經跟車回去了,我聽她要先去做一個檢查和消毒,還不知道能怎麼樣!
她的右手食指被針頭給劃了一個兩毫米左右的口子,我此時特別擔心,這萬一要真是感染了艾滋病的話,她可咋辦啊?我該咋辦呢?
我一個人孤獨的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抽著悶煙,滿腦子裏頭全都是王昭君的身影,她有時候哭,有時候笑,有時候好像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個死人,瘦的如同皮包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