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跑到院內,大聲喊道:“師父!師娘!師父!師娘!”管家李二揉著眼睛,腳步晃晃喲喲,從屋中出來,問道:“什麼事情?”柳長青忙道:“人呢?人都去哪兒了?”一陣酒氣撲鼻而來,李二迷茫道:“什麼……什麼人來了?”柳長青知他貪杯好酒,心下厭煩,拉上趙柔,道:“我們出去找師父!”趙柔哇的一聲哭起來,柳長青不知所措,道:“事不宜遲,師妹,我出去查看一下動靜。Ww WCOM”李二兀自沒有醒酒,不滿意道:“深更半夜的,不要……不要吵鬧。有什麼事情明再講。”柳長青懶得搭理他,道:“師妹,若他們被抓去,此時定然尚未走遠,你我不如即刻追尋。”趙柔慢慢止住哭聲,道:“我姐姐……我姐姐她可不要出事情。”柳長青心亂如麻,道:“你且先在家,我要先去了。千萬不要亂走。”迅去馬廄牽了一匹馬,疾馳而出。
一路朝向西北而行,並未見得有何異常。那馬疾馳約莫二刻,忽地失了前蹄,柳長青直直甩了出去,急忙使一招“雲風立鶴”站住腳跟,不料腳下竟是鬆軟之土,又要躍起,卻再也無處使力,身子急墜下去,跌了三丈有餘,又聞到一股清香,頭昏腦沉,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隔了多久,柳長青醒來,現自己竟是在地牢之中,四下昏暗,臥榻潮濕。四名獄卒官府打扮,在走廊外站得直挺。柳長青問道:“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一話,方才覺得口幹舌燥,頭痛難忍。話聲音而沙啞,獄卒並未聽到。
他幹咳幾聲,大聲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為何抓我?”幾名獄卒並不搭理,他接連喊幾遍,一名獄卒過來,罵罵咧咧:“你奶奶的,偷了人家那麼多銀兩,這時候倒問我們為何抓你?你奶奶的,你子長得眉清目秀,就是不學好,你奶奶的,給我老實點!”用腰間刀柄使勁磕一下牢門。
這一下他更是莫名其妙,從昨晚開始,先是夤夜遇襲,接著被高手相救,回到派中又是門人失蹤,自己出來追尋又遇陷阱,此刻卻又被關在獄中。這也便罷,這獄卒竟口口聲聲自己偷盜,實在難以捉摸。
柳長青隻呆呆看著一條條冰冷的鐵條,心下茫然若失,過了良久,忽聽得有人道:“老子生平最恨偷盜之輩,長得有手有腳,幹什麼不自己養活自己?”柳長青一呆,聞得是相鄰牢間傳出聲來,那牢獄太過黑暗,什麼也難以瞧見。
柳長青無奈道:“我並未偷東西。我是習武之人,我派中人正義凜然,殷實富裕。”那人道:“哦?”柳長青歎一口氣,坐在牆角。那人道:“倒是個習武之人。”隔一會兒,又道:“你們習武之人,內氣心法總是重要的,我聽得你昨晚呼吸不勻,你不是有些走火入魔,就是廢物一個。”柳長青大驚道:“我……我師父我最近急功求進,心法練得不當,你又如何……如何……?”那人“哼”了一聲,又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