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聆密(五)(2 / 3)

台上慘變,眾人心中突兀,都知章江聲為了章府名分,大義滅親,一人上台,對章江聲鞠一躬,道:“章府若留不下你,我河南八卦門分局大幾十個,隨時歡迎章兄弟前來!”柳長青心道:“這八卦門乃是武館出身,現在好生興旺,他這話,意思便是章江聲若是無家可歸,便可去八卦門安身立命了。”語罷又有一人登台,道:“正是,我東梁派雖然不肖,但如章兄弟一般人品,那是自然隨時歡迎。”

接下來許多人登台,都是些門派管事之人,章江聲一個個認識了,一拱手,道:“今後若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請諸位英雄隻管話!”

上台英雄都道;“正是,若章兄弟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隻管話!刀裏來火裏去,那是在所不辭的。”

柳長青萬萬想不到事情竟然此般收尾,寶劍也隻看了幾眼,好沒趣味,眼看眾人惺惺相惜,章庸仁既然已死,也不再追究,反而都對章江聲頗為感激,也無人提那比劍之事了。柳長青本想上前,但想到自己此時在江湖中無名無派,也就作罷了。

沈莊主大概沒有來參加大會,柳長青便想:“我要回揚州拜訪他。”

柳長青先回到安平客棧,哪知舒總杜與杜總書二人正在房間睡覺,問道:“你們不是去看寶劍嗎?怎麼在睡覺?”

二人誰也不理誰,杜總書道:“我們賭輸了,那也不必去了。”柳長青知道二人又在打賭,兩人嗜賭如命,那是改不了的了,笑道:“咱們就此別過了,我要回揚州了。”

一路快馬疾行,到了揚州,聽著路人著揚州話,心裏很是痛快,到了回雁山莊,拜見沈莊主,沈莊主正在交徒弟練劍,聽到有人找他,便出門來見。

柳長青見沈莊主出來,拱手作揖道:“沈師伯,我是金門……”

沈莊主道:“啊!你是柳長青!你被你師父趕出師門了。”

柳長青道:“正是,沈師伯,我那是被人陷害,是非早晚有分辨之日。”沈莊主道:“嗯,你金師父上月派人送信,…………三月初一要光臨敝處喝茶論劍,我們好久不見,十分想念。你師父身體可好?”柳長青道:“家師身子安健,師伯費心了。”

沈莊主這才問道:“你來是什麼事情?”

柳長青道:“我遭人陷害,被抓入揚州地牢……”

沈莊主道:“揚州地牢?”柳長青道:“正是,我是來問問沈師伯,認不認識一個叫肖華的前輩?”

沈莊主悔歎一聲,道:“我……我當然認得,是他讓你來找我?。”柳長青道:“我在地牢之中,牢房與他相鄰,聽他了你們年輕之時的事情……”

沈莊主道:“唉,我性格急躁,犯下不少罪孽,唉,隻是害苦了肖前輩一家。”

柳長青道:“如此來,肖華老前輩正是在揚州監獄中坐牢的了?”沈莊主道:“正是,我每隔一陣子,就要去拜訪他,他腿腳不便,那也是因我之故。”柳長青呆呆道:“那肖前輩就是在地牢中的人了,如何教我《玄武譜》?那一定是步法了。”

沈莊主問道:“你什麼?”柳長青道:“沒事,我向你打聽的,便是肖前輩,多謝沈師伯相告。就此告辭了。”

沈莊主又待話,柳長青已作揖告辭。

柳長青得知此消息,又是滿頭霧水,既然肖華一直在獄中教他功夫,那一定不是《玄武譜》了,自己學的不是師父的玄武譜。師父定是冤枉自己了,現在最要緊的便是找到陷害自己之人,除了找到梁照,那是別無他法了。

道找梁照,那便要為難的多了,梁照身在官府,聽師父自己現在還是逃犯,如何能堂而皇之去尋?心裏好是為難,想到自己住了十餘年的金門派近在咫尺,卻不能前去,心裏無比惆悵。

忽忽數日,柳長青也不洗臉剃須,在城中徘徊數日,若是遇到梁照,那便好辦的多,光化日,他總不能將自己怎樣。但自己功夫又不如他,若是打架,隻怕不足三個回合自己就落敗,因此一到晚間,便依著肖華所授,在腿上纏上重物睡覺,況且自己在樹上睡覺,雙腿騰空,更是有效。

這日又到揚州城中打探消息,進了一家茶館,坐下喝茶。忽然大街上人聲鼎沸,柳長青跑出去,看到一群人圍成圈子,躋身近前,見三名光著上身的粗壯漢子正在演藝。三人雖看起來體型龐大,卻是一般的靈巧,在空中翻騰舞棒,煞是好看。演完便有觀眾向裏邊投錢,三名漢子拱手相抱,不停道:“多謝眾位父老鄉親捧場!”柳長青也投了二十文錢,心道:“這是真才實學,可比祖吳德的騙人把戲好的多。”想到祖吳德,心中仍是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