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見沈莊主出來,拱手作揖道:“沈師伯,我是金門……”
沈莊主道:“啊!你是柳長青!你被你師父趕出師門了。WwW COM”
柳長青道:“正是,沈師伯,我那是被人陷害,是非早晚有分辨之日。”沈莊主道:“嗯,你金師父上月派人送信,…………三月初一要光臨敝處喝茶論劍,我們好久不見,十分想念。你師父身體可好?”柳長青道:“家師身子安健,師伯費心了。”
沈莊主這才問道:“你來是什麼事情?”
柳長青道:“我遭人陷害,被抓入揚州地牢……”
沈莊主道:“揚州地牢?”柳長青道:“正是,我是來問問沈師伯,認不認識一個叫肖華的前輩?”
沈莊主悔歎一聲,道:“我……我當然認得,是他讓你來找我?。”柳長青道:“我在地牢之中,牢房與他相鄰,聽他了你們年輕之時的事情……”
沈莊主道:“唉,我性格急躁,犯下不少罪孽,唉,隻是害苦了肖前輩一家。”
柳長青道:“如此來,肖華老前輩正是在揚州監獄中坐牢的了?”沈莊主道:“正是,我每隔一陣子,就要去拜訪他,他腿腳不便,那也是因我之故。”柳長青呆呆道:“那肖前輩就是在地牢中的人了,如何教我《玄武譜》?那一定是步法了。”
沈莊主問道:“你什麼?”柳長青道:“沒事,我向你打聽的,便是肖前輩,多謝沈師伯相告。就此告辭了。”
沈莊主又待話,柳長青已作揖告辭。
柳長青得知此消息,又是滿頭霧水,既然肖華一直在獄中教他功夫,那一定不是《玄武譜》了,自己學的不是師父的玄武譜。師父定是冤枉自己了,現在最要緊的便是找到陷害自己之人,除了找到梁照,那是別無他法了。
道找梁照,那便要為難的多了,梁照身在官府,聽師父自己現在還是逃犯,如何能堂而皇之去尋?心裏好是為難,想到自己住了十餘年的金門派近在咫尺,卻不能前去,心裏無比惆悵。
忽忽數日,柳長青也不洗臉剃須,在城中徘徊數日,若是遇到梁照,那便好辦的多,光化日,他總不能將自己怎樣。但自己功夫又不如他,若是打架,隻怕不足三個回合自己就落敗,因此一到晚間,便依著肖華所授,在腿上纏上重物睡覺,況且自己在樹上睡覺,雙腿騰空,更是有效。
這日又到揚州城中打探消息,進了一家茶館,坐下喝茶。忽然大街上人聲鼎沸,柳長青跑出去,看到一群人圍成圈子,躋身近前,見三名光著上身的粗壯漢子正在演藝。三人雖看起來體型龐大,卻是一般的靈巧,在空中翻騰舞棒,煞是好看。演完便有觀眾向裏邊投錢,三名漢子拱手相抱,不停道:“多謝眾位父老鄉親捧場!”柳長青也投了二十文錢,心道:“這是真才實學,可比祖吳德的騙人把戲好的多。”想到祖吳德,心中仍是憤憤。
又見中間一個男戲子出場,穿一身袈裟,一個女戲子粉黛梳妝,二人演了一《和尚下山》。二人腔調滑稽,步伐淩亂,比他之前看的要可笑許多,眾人不停哈哈大笑。柳長青看了一會,就不想看,忽然聽到一人道:“這揚州演的多,四川卻是變的多,我去過幾次四川,人家的台上可是會變臉的,忽忽一抹臉兒,就換一張出來,很是有趣。”柳長青聽到此話,心中一呆,想到:“我既然怕人認出相貌,為何不裝作演戲的,畫上裝扮,那便無人相識了。”
如此一來,柳長青便覺得找到事情做了,找個客棧住下了,買了些雞蛋、石膏、麵粉,想到常常見到趙妃也打扮化妝,雖然隻是輕描淡劃,也是有用的,又下去買女子用品,買東西的大娘看到一個滿臉胡須之人買東西,眼珠子瞪得老大,看了他好一會兒,問道:“你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