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與趙柔二人不再去管章恨,一齊奔著葬香園前去。WwW COM
路上柳長青又去觀察手指,仍是覺得隱隱作痛,道:“這人內力當真深厚,我是聞所未聞。”將方才在屋中與章恨打鬥之事對趙柔了,趙柔聽罷道:“是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內功修為已經不錯,我沒見過比師父更好的了。”
柳長青道:“不,師父對我,單是他見過的內功高強之人就極多。我總以為我們是練劍的,修煉內功旨在輔助劍法之道,哪知今日才知,內功不須動手,竟可傷人於無形。”
趙柔問道:“這不是什麼邪法吧?”
柳長青道:“不是,這一點千真萬確,江湖之中,當真高手極多。”
不一時,二人走到章清所指葬香園位置,看到此處周邊盡是高大樹木,不見一點墓園留下痕跡,都歎息道:“這墓園向來無人管理,漸漸荒廢了。”
此時空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漸漸的烏雲遍布,隻一會兒,雨水便如珍珠般掉落下來,來勢忽然猛烈起來。周圍又無酒店客家,隻有重新折回慈平寺中。
二人展開輕功,急奔跑,到了寺廟屋簷下,趙柔道:“這雨下的這樣快,我還以為是雨呢!早知道就不該去。”柳長青保護著肖華骨灰罐,卻不至濕了。
然則忽然間烏雲盡數散去,氣明朗起來,大雨似乎在給二人開玩笑,又停了下來。
兩人相對一望,都啞然失笑,出門下大雨,回來避雨,雨又戛然而止。趙柔道:“師兄,這墓園不會有鬼吧?”
柳長青一皺眉頭,問道:“不會,怎麼你也這麼?”趙柔問道:“什麼?還有誰這麼了嗎?”柳長青道:“唔……也沒什麼人,是章清大師告訴我的,不過也不是他的,他自己常在寺中,很少外出,許多事情隻有聽別人了。”
趙柔道:“我膽子,這墓園就已經可怕了,要是真有鬼……這江陵怎麼處處有鬼?”
柳長青問道:“什麼處處有鬼?”趙柔道:“你帶我去安平客棧,那裏就有人客棧鬧鬼,今日又是這樣。”柳長青道:“巧合罷了,我與這位肖前輩閑聊之時,他世上從來不會有什麼鬼,人們有很多事情解釋不了的,就會往鬼的身上推脫。”
趙柔道:“不見得吧?有些地方邪門的很,就請法師,這些法師就會驅鬼。否則民俗之中,又怎會流傳許多流言?”
柳長青道:“你既是‘流言’,那就是假的了,人們看不到鬼怪,法師驅鬼,養家糊口而已。”
趙柔道:“不會吧!他們會度許多鬼怪。這一點錯不了。”
柳長青哈哈一笑,道:“這又錯了!他們若會度鬼怪,就不必告訴世人了。”趙柔滿臉疑惑,柳長青道:“他們做法度,不是給死人看的,而是給活人看的。”趙柔半信半疑,柳長青指著身後慈平寺道:“就像這人們來到這寺廟之中,那都是祈福在世之人平安祥和。和尚做些法事,那也一樣是做給活人看的。”
趙柔歎一口氣,道:“唉有許多事情也不清楚。”
柳長青問道:“怎麼?”趙柔道:“我八歲那年,家中來了一個法師,對我父母道:若要兩個孩子一生平安,就要送到離家千裏之外的地方。因此我和姐姐才會來到……”
道此處,又覺不妥,見柳長青扭過頭去,趙柔不好意思道:“我……我……忘記了。”
柳長青歎一口氣,道:“章遠大師替我卜卦,一直讓我稍安勿躁,不得急功近利。我何時急功近利了?這是卦象上所,若一人一生能被占星卦象左右,那就毫無趣味可言了。去你家的法師,胡言亂語,害人不淺,你陪在父母身邊,那多快樂……唉!”
趙柔輕輕拍柳長青肩膀,道:“師兄,我在金門派中,也十分快樂有趣,我自己也不後悔被父母送出來。”
柳長青道:“我……我也快樂,但我也想念我的親生父親母親。”
二人吃了些幹糧,一會兒鬼怪,雨已經完全停了,也不再進寺中,尋思去哪兒換一身幹淨衣服才好。柳長青道:“我想到一事,雖世上無鬼,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是千真萬確,哈哈,幹嘛不找人替我們尋找?”
趙柔莞爾道:“呸呸呸,你好有錢嗎?能請得動章家公子嗎?”柳長青腦中忽然一激靈,旋即又搖搖頭,對趙柔道:“走吧!”
二人到了江陵鎮之中,又接連找幾個四五十歲年紀之人問詢葬香園之事,路人諱莫如深,都推不知,有兩人聽到後就走掉,理也不理。
柳長青知道其中必有隱情,去一處賣棺材的店中,訂了一個棺材,對掌櫃道:“我這棺材要的急,要送往後山中,你找幾位力氣大些的本地人,隨我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