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柔道:“這人……這人和你打了一架,打不過你,就裝瘋賣傻,想要殺你?”
柳長青道:“我不知道,或許是吧,隻是我這一年從未出派門,他或許不知道我在此地,隻在等候。”
趙柔噘嘴道:“哼!什麼東西!他沒見你進門,一直在此等候,定力也當真匪夷所思。”柳長青道:“章恨為了報仇,寧願獨處近二十年,那當然是有常人沒有的定力。”
趙柔問道:“你關了自己一年,也有定力,你能打過他嗎?”柳長青忽而抬頭,忽然低頭,踱步幾次,似是在苦心思索,忽而道:“此時他打不過我,不過我要傷他,隻怕也是不行。章恨內力強悍,拳腳章法卻稀鬆平常,不,那是全然沒有章法。”
趙柔道:“你用武器,用暗器,那就能打過他了,嘻嘻,不必怕他。”柳長青道:“但願吧!”
經此一事,二人行程緩了幾日,這日陽光溫和明媚,滿麵春風襲來,二人心情大好,重新收拾了行囊,趙柔臨走之時,帶了許多銀兩,道:“師兄,這次找到寶物秘籍,你回來閉關,我還伺候你。”
柳長青一笑,道:“師妹,你也不能累了自己。”趙柔很是高興,道:“怎麼會累呢?”
二人迤邐而行,一路之上遊山玩水,有許多有趣之事,也不及細,這日到了臨沂,還沒到東蒙山,色近晚,便在一家客棧打尖。
二人正在吃飯,見一人身披鬥笠,身穿大氅,走進客棧,均感奇怪:“外麵又沒有下雨,幹嘛穿了鬥笠?”這人孤身一人,走到一處角落,坐了下來,二急忙上前招呼,也不感覺奇怪,賠笑問道:“這位爺,要點什麼飯菜?喝不喝酒?”
二人多看了這人幾眼,卻看不到真正麵目,這人道:“不必,我在此等人。”聲音沙啞,十分難聽。二道:“喲!好嘞這位爺,等人齊了,我再給您老上菜。”
趙柔對柳長青使個眼色,道:“師兄,這人十分奇怪。”
柳長青道:“江湖之上,奇怪的事情多了,人人都有自己的習慣,見怪不怪。”趙柔道:“我不是穿著,我是這人身上好香,不知塗了什麼。”
柳長青卻沒聞到,道:“什麼好香?我怎麼聞不到?”趙柔道:“那像是女孩子的香粉,灑在身上,你沒見過,當然不知道。”
柳長青笑道:“這香粉嘛!我也知道一二,我自己就用過。”趙柔一撇嘴,笑道:“呸,你好美嗎?還用香水?”柳長青道:“不過我都糟蹋了,香粉外麵,我還塗了一層雞蛋蛋清。”
趙柔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易容的時候用的。”柳長青點點頭,趙柔又道:“你是糟蹋了香粉,還是糟蹋了雞蛋?”柳長青嘿嘿低聲一笑,道:“是糟蹋了我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