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淩心中微微訝異,心道:“柳大哥這是怎麼了?”卻聽到柳長青哈哈一笑,道:“我問你,被這毒蟲咬了,留下的可是這樣的傷口嗎?”
索淩一呆,悵然若失,茫然自語道:“他……他被……毒蟲咬了?”
接著傳來丁中郎奇怪的聲音,道:“你……你怎麼被咬了?快快服下我的這粒活人丹!我再想辦法醫治……”
丁中郎話未話,聽到柳長青猛拍一下桌子,怒道:“我不要你醫治!我被這毒蟲咬了,早已過了一個時辰,我途中運氣歸來,血液早已流遍全身,怎麼沒有毒身亡?你騙索淩姑娘跟你學習醫術,意欲為何!”
索淩再也忍耐不住,推門而入,見柳長青已經卸下老者容貌,急忙問道:“柳大哥,你當真被咬了?”
柳長青見她進來,平靜心思,指著丁中郎道:“這人沽名釣譽,徒有虛名,你莫與要上了他的當。”盯著丁中郎又道:“我早在數月之前,就已被這五彩蟲咬了兩處傷口,此時非但沒有毒身亡,反而愈加強壯,今日又被咬了,怎麼沒一點事情?”
柳長青由著丁中郎再次查驗他傷口,見柳長青手臂之上傷口極其細微,如同針紮,的確是這五彩蟲咬下的無疑,更加納悶,自言自語道:“這個……這個我可就不懂了!”
柳長青道:“你當然不懂,你當然不懂!”
索淩迷茫道:“柳大哥,這位丁神醫確實是神醫,我曾親眼見他給人治病,一般郎中,哪能如此出神入化?”丁中郎抬頭看著屋頂,苦心思索,不得其解。
良久聽到丁中郎道:“你你被咬過,那是為何?”
柳長青將當日之時撿些重點了,講完又道:“我一點事兒都沒有。”索淩忽然問道:“柳大哥,你莫不是服過什麼藥草?剛好是救治此毒的良方,因此無事?”柳長青抬眼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道:“沒有,這一點千真萬確。”索淩道:“那我也就不明白了。”
柳長青對丁中郎道:“你若當真是神醫,讓索姑娘跟你學藝,那也無妨,但江湖險惡,我怎知你居心是善是惡?”見丁神醫神情恍惚,又不似作偽,索淩叫一聲:“丁神醫?”不聽回答。
丁中郎思考許久,語調平淡,緩緩道:“這其中隻有一種解釋,就是你曾吃過千年一遇的藥草九黑蓮,相傳此物全身烏黑,形如五指,似荷葉不粘雨露。服下此物,便可百毒不侵,前朝有一人,便食過此物,之後任何毒物都無法侵入身體,就連尋常之人感冒、燒都再未得過……”
柳長青“啊”的一聲,道:“什麼九黑蓮?我從未見過。但……但……”
索淩見他緊張興奮,問道:“怎麼?”
柳長青道:“我師父誇我體格良好,自便從未生病,十分好養。我這二十年來,也確實從未得過病,難道……難道……”丁中郎道:“恭喜,恭喜!這九黑蓮我也從未見過,就連以往書中記載,也是極少,少俠若是食得此物,擔保此生無憂,百毒不侵身心,萬惡不藏經脈。”著拿出一塊油布,索淩與柳長青見到丁中郎將油布打開,裏麵包著兩本厚書。
丁中郎道:“這是我生平所學,盡數記載在內。徒兒,你得我真傳,我自當要將此書傳授與你,與你們看了也無妨。”著拿出其中一本,將封皮給二人看過,二人見封皮上寫“死人經”三字,丁中郎道:“這本《死人經》,記載下藥草,包括毒物、毒蟲、毒氣、毒液,一應俱全,隻是字偏拗口,若有不解之處,上麵均有解釋,是我標注上去的。”
丁中郎一麵,一麵翻看查閱,油布包裹的另一本書也未遮蓋,柳長青與索淩二人均看到書皮上寫著《活人書》三字,想來是記載了各種病症以及治療法門。
不一會兒聽到丁中郎“啊”的一聲道:“是了!你們來看。”二人湊近些過去,見到書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字,或黑或紅,標注的滿滿當當。兩人對視一眼,不禁佩服眼前之人學藝之深。丁中郎指著一處念到:“九黑蓮,根同掌背,食如人指,四麵烏黑,水滴則流,雪落即褪。聞之,則奇臭無比,有腐爛之味;食之,則萬毒不入,有奇跡之效。”後麵標記:出處:不知。
柳長青與索淩二人頓時麵麵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