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聲望去,見一個身著灰衣長袖漢子飄然而落,身影豪邁奔放,卻又帶了三分雋秀之姿。WwW COM
此人一落地,眾人都是幹瞪著眼睛,茫然若失,口若被人堵住。霍大慶不可思議伸手指著灰衣漢子,良久失聲道:“這……你……你……你……”一人驚叫道:“大白沒來由的見鬼麼?怎麼又有一個楊真?”
柳長青與眼前之人麵麵相覷,柳長青道:“楊大哥,你怎的來啦?”
原來落下之人乃是名副其實的楊真,他哈哈一笑,道:“我在路上就已經瞧見你了,心中著實疑惑驚訝了半,柳兄弟,你這易容術當真高明,我隻聽得江湖之中有個叫易先生的擅長易容相聲,技藝出神入化。哪曾想你也會這門手藝,若不是我就是楊真,隻怕我爹媽也要叫你一聲兒子啦!”
柳長青不好意思道:“弟貿然行事,冒犯與你,還請勿怪。”
楊真道:“好!好!對付眼前這等卑鄙人,你就是冒犯了,那也隻當是我楊真做下的。我在江湖之中的仇人,沒有一千,隻怕也有八百。這一個算什麼?”看著柳長青被綁扔在地上,皺起眉頭,道:“隻是你就這樣被抓,不明不白,有損我這個當大哥的名頭。哈哈,哈哈。”轉頭橫眉凝視霍大慶,沉悶道:“我自十四歲闖蕩江湖,可還從未落入敵人之手!”
霍大慶方知眼前之人,乃是假冒。自言自語道:“我聲音怎麼老大不對勁兒,原來是你!楊兄弟,你大駕光臨敝處,不知有何見教?”
楊真道:“你不必這般套近乎。不替我兄弟鬆綁,難道要我動手麼?”柳長青“嘿嘿”一笑,道:“這等毛糙繩子,怎能綁住我?”話之際,雙手已經從繩子之中伸出,解開身上繩子,向楊真作揖道:“楊大哥,咱們好久不見。”
霍大慶眼看事情敗露,眼前又多了一個敵手,他二人聯手功力,霍大慶早在幾月之前就已經親眼目睹,眼下又無什麼得力助手,暗自著急,白了一眼許聞奎。許聞奎知他怪自己下藥之事,心中也是疑惑:“我分明已經下足藥劑,這人卻一點事情沒有,當真是見了鬼了。難不成銷肌化涎丹被人掉包了?”接連搓手,甚是心慌,怕霍大慶怪罪在他頭上,自己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夥夫搖身一變,變成東蒙派弟子,這樣一來,豈不是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柳長青突然高聲喝道:“霍大慶,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毒殺自己親生父親,你還算是人嗎?”霍大慶道:“胡,我父親身患重病,自行離去,你怎的誣陷好人?”柳長青哈哈大笑,道:“那銷肌化涎丹被人食用之後,果然是全身肌肉萎縮,骨骼退化成三歲兒一般麼?怎麼我吃了一顆,卻一點事情沒有?”
霍大慶做了此事,隻當計謀縝密,絕無疏漏,卻被一個外人當場出兩次,這事情除了他自己,隻有夥夫許聞奎知道,自己沒,那就一點是許聞奎的,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聽“砰”的一聲,一人身影迅被人推到柱子之上,口吐鮮血,頓時死去。
此番殺人,毫無征兆可言,可憐許聞奎半生勞苦,卻與霍大慶同流合汙,慘死在此人手下,臨死也想不通是什麼原因。
柳長青看也不看許聞奎一眼,不屑道:“自己做的好事,這會兒可要殺人滅口了?”
楊真道:“柳賢弟,這等醃臢人留在世間有何用?何必和死人多話?”左手一掌推出,直指霍大慶,緊接著右手手掌又向前推出,雙掌一前一後,似虛似實,飄忽不定。霍大慶但覺兩股強勁的風力襲麵而來,威武陽剛,自己功夫,萬萬不能抵擋。
在這千鈞一之際,霍大慶卻忽然抓起身旁兩人,擋在自己身前,楊真半途之中,已經瞧得清清楚楚,本可收招,心中卻像:“此人奸詐卑鄙,身旁之人也一定狡獪陰險,不必留情。”這麼一想,雙掌就毫不猶豫向前推出,打在兩人身上,聽到骨頭聲響,兩人頓時癱了下去,眼見是不活了。
霍大慶心驚膽戰,待要些什麼狡辯,剛張開嘴巴道:“你們……”楊真不理,又是一掌推出,口中喝道:“你騙我之時,我沒取你性命,你又可曾想到今日?”
好歹霍大慶從習武,雖然不濟,卻也並非一招不能抵擋,斜身一側,揮舞衣袖,遮住楊真前掌力道,化解開來,無奈第二掌卻再也避不開,右肩膀硬生生吃了一掌,頓時後退幾步,正好倒在椅子之上,聽到“轟隆”隻聲,椅子也碎成了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