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點點頭,走近身幾步,輕聲問道:“你屋中之人呢?”柳長青不慌不忙道:“我回來的晚,她們都已經睡下了。 Ww W COM”梁照“嗯”的一聲,思索再三,一擺手道:“咱們走罷!”
邵劍琮不很滿意,一愣道:“這就走?主公,還沒搜屋子呢!”
梁照邊走邊:“不必了,晚上我和易先生在一起,丟東西之事,絕對不幹他事。”邵劍琮見梁照偏向易先生,心中敢怒不敢言,老大不滿意,斜眼瞥著柳長青,道:“易先生,主公待你,可是不錯啊!”
柳長青雖然知道易先生本人是個膽怕事之人,他卻也不願做作演給邵劍琮看。待到眾人退出之後,柳長青一把拉住邵劍琮,悄聲道:“今日是十六,十日之後,有人在臨沂城外馬蹄窪等候你,萬望前去相會。”
邵劍琮一臉迷茫,正待詢問,柳長青道:“不必相詢,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梁照催促之下,邵劍琮點點頭,冷冷道:“咱們之中有奸細之輩,主公知道這人要去偷盜斷刀,他既然偷盜,那就走不遠,必定還在府中,易先生,你可要心些了!”拂袖而去。
待到眾人走後,柳長青依然熬湯。心想原來梁照故意塗抹毒藥,早有準備,想要活捉府中奸細之人,金枝玉葉歪打正著,我這滿屋子之中,都不是他府中之人,那他身邊還有細作,這人又會是誰?或者根本就是梁照猜錯了。
不過他府中越亂,柳長青越是興奮,易先生官位卑,都敢欺侮於他,但大家卻都不懷疑是他,自己熬製薑湯,味道頗濃,早將斷刀之上的清香之氣壓過,是以梁照雖然熟知香氣,在易先生屋中卻又聞不見,一時之間,喜憂參半。
不一刻薑湯熬製好,柳長青先給金心灌服,又將熱薑斷開,塞進金心鼻中,此時金枝玉葉四人剛剛中毒,毒性不深,柳長青心想若是快些醫治,或許還好些。將金心扶正坐下,雙手托扶她後背,默念口訣,思定心神,運起真氣,緩緩將自己真氣輸給金心。
約莫一頓飯工夫,柳長青緩緩輸送真氣,卻大傷自己內力氣息,兩人都是滿身大汗。金心緩緩睜開眼睛,動彈幾下,叫一聲:“柳大哥……”柳長青知道此法奏效,十分高興,答應一聲,自己體內真氣也存的不多了,運功稍緩,金心又暈了過去。
柳長青打坐一會兒,力氣稍稍平複一些,暗暗心焦:“我內力氣息不是強項,救一個人就已經是萬難,何況這裏有四個人?”來回踱步,焦躁不堪。
忽然心念一動,想起章恨送給自己的書冊《無量蓮華經》來,雖然此時已是臨時抱佛腳,但心中存了一絲僥幸,若是書中記載有快聚集真氣的秘籍,那豈不是更好?臨時慌亂起來,翻看書籍,也無瑕從頁開始研讀,隨意翻看,見上麵記載了許多口訣,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真氣”二字,心亂如麻,合上書冊。翻來覆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此時若是外出尋郎中,那就是自討苦吃。不一刻聽到外麵人慢慢散去,梁照並未找到偷盜之人,不了了之,也就散了。
眾人一散,院子之中許多人又出來商討剛才生之事,大家有懷疑這個的,有懷疑那個的,就是沒人懷疑易先生。一人道:“咱們跟了這麼久,也沒出過這麼多事情,怎麼來臨沂這才多久,壞事不斷。”其餘人都稱是。大家吵囔一會兒,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這一來院落清淨,隻聞蟲鳴,四下悄然無聲,柳長青才更是放心一些。
心情稍稍放鬆,就重新翻開書冊,別無他法,就從頭開始瀏覽,見第一頁寫道“總義”二字,下麵寫:
如是我聞時,佛告須菩提。
須有慈悲心,方能入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