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赤魔堂,楊真領著柳長青走路,一行人到了武陵側峰,楊真來過數次,知道的不少。Ww W COM柳長青佯裝醉意十足,道:“今日贏得銀兩,眾兄弟都是有份的!”完將一百多兩銀子全部掏出來,分給眾兄弟,自己一點不留,眾人都是低聲歡呼。雖然這一點破不像錢虎本人作風,但大家高興還來不及,誰會去想什麼?
叫一名弟子道:“將我送回住處。”那人拿了二十兩銀子,十分高興,興高采烈,連聲道好。不僅將他送到屋中,還給他脫鞋脫襪。
柳長青問道:“平日裏我帶你不薄,是不是?”那人雞啄米一般點頭,道:“是!是!是!老大有什麼吩咐,盡管來。”
柳長青突然將臉一橫,眉目凶狠,道:“我得了訊息,堂中來了細作,是不是你帶來的?”
那人吃驚不,眼珠子也快瞪出來了,急忙道:“什麼細作?這麼大膽?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跟著大人,怎麼會帶細作?”
柳長青“唔”了一聲,道:“我知道不是你,但仍要例行公事。你是不知,這細作會易容之術,瞞過海,哼!細作雖然進來,可又怎知我堂中規矩?我且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道:“我?我是趙匠啊!”
柳長青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趙匠,知道我今為何飲酒麼?咱們堂中規矩,不許飲酒,這你是知道了的?”
趙匠誠惶誠恐,道:“知道,知道。白壇主上月下了號令,本月十八日到下月十七日,都不許飲酒,到了聖女出嫁當日,才可飲酒,但咱們也不能喝醉。不過咱們的跟著您,那就是什麼都不怕的。”這趙匠倒是機靈,怕錢虎怪罪於他,因此什麼事情都順著錢虎方向去,那他什麼也不會怪罪的。
柳長青點點頭,頗是滿意,問道:“我今日飲酒,就是這般,我會一一審問,我再問你,咱們堂主的住處在哪裏?”
趙匠道:“在武陵主峰赤龍廳中,廳外麵有一個赤色大饕鼎,是保佑我赤魔堂衣食無憂之意。老大,我不是奸細,也不會易容。這些我都知道。”
柳長青點點頭,道:“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廢話。我問你,我平日裏是都住在這裏麼?咱們每日幾時出去巡邏?幾時回來?你們又住在哪裏?”趙匠都是張口答來,柳長青一股腦兒將錢虎的平日作風,起居飲食、方方麵麵問的清清楚楚。這才滿意,又正色問道:“我問你,聖女現在在何處?”
趙匠道:“啊?這個……這個的著實不知,聖女一向是見不得的,及笄那年,隻出現過一次,我那日感冒,也沒上玄武頂去觀看,這些隻有劉婆婆和那幾名侍女知道,她們又從來不許跟咱們話,這個就不知道了。”
柳長青問道:“劉婆婆在哪裏住?”
趙匠道:“劉婆婆常在東側花梨堂居住,東山之上,都是女子,我見過劉婆婆從上麵下來,別的就不知道了。我聽,有時事情多了,她也不在花梨堂住的。”
柳長青再待要問些什麼,楊真在一旁衝他搖搖頭,隻怕他問的再多些,這趙匠隻怕就要懷疑什麼,柳長青於是就不再去問,搖手道:“你回去吧!魏當先,你過來,我且問你幾句。”
趙匠急忙退出回去,楊真道:“老大,不必問這麼多,聖女在何處,不是本派腦人物,隻怕不會知道,咱們得慢慢尋去。你將銀兩都分了出去,那可不大好,咱們今後隻怕還要更多銀兩。”
柳長青一笑,道:“沒事,我自有錢。”楊真點點頭,道:“那就行。金枝玉葉也必然在東峰住著,東峰都是女眷。”
兩人就住在一處,楊真也不回魏當先住處了,兩人呆了一夜,次日仍是按部就班,例行公事,第二仍不去惹出動靜。
到了第三晚上,兩人一起出東峰,哪知東峰之上,向來把守嚴格,守山的都是女子,瞧武功倒也不低,楊真也從未去過,不知裏麵情況。兩人幾次灰頭土臉,都差些被人當做惡賊。隻好回到屋中商議。楊真尋思一會兒,道:“錢虎去不得,這堂中卻有兩人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