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雖然和索淩見麵,兩人卻是一句話也沒出來,出門之後,見楊真正在外麵等候,正要開口話,楊真卻笑嗬嗬地走來,輕輕攙扶著柳長青的手,柳長青正有許多事情問他,楊真卻先開口道:“賢弟,我先時想不清楚,不過現在就有些明白了。”
柳長青問道:“你是我毫不猶豫接任赤魔堂堂主之事麼?”
楊真道:“正是,賢弟,你知道梁照是王爺,你是怕自己勢力不夠,若是真要同他爭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自己才會將金門派創立起來,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你……”
柳長青打斷他道:“楊大哥,你也算對了一半,不過你卻不知道,這梁照是多半要謀反。”著將法無道告訴他的話又轉述給楊真。
楊真點頭道:“你過不論怎樣,你都要壞他的事情,他不論做什麼,你當然也是要他做不成的啦?”
柳長青點頭道:“正是!”著又握緊了兩隻拳頭,輕輕笑道:“梁照走了,是不是?”
楊真愣一下,道:“我不知道,你是問梁照,還是問你的……”
柳長青聽他開玩笑,有些不喜,道:“楊大哥,此人再也休提,我與索淩今日就要成婚,豈可再念及旁人?”
楊真尷尬一笑,柳長青正色道:“楊大哥,此事雖然有違我初衷,但我在台上之時,不知怎的,忽然間想起了江湖之上的傳言,這一句話,丁中郎丁神醫也曾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個人若是得罪了朝廷官府,若要逃跑,那也能夠跑的了,但若是得罪了赤魔堂,就算是跑到涯海角,隻怕也會被找到。是不是?”
楊真笑道:“正是,這是你們赤魔堂勢力浩大,人數眾多。”
柳長青又道:“楊大哥,我心中一直有幾件大事未曾處理,甚至可以到現在還毫無頭緒,有一人名叫米大為,是臨沂人氏,此人曾妖言惑眾,害我親生父母被放火燒死,我連我親生父母也沒見上一麵;又有一人害死我師父師娘和我大師姐、三師弟、四師弟、五師弟,後來竟然連我師父師娘墳塚之中的屍骨也盜走,我一點也不知道此人是誰;還有梁照、章府父子都是我的仇敵。這個米大為,還有我師父師娘的屍骨,我什麼也要將他找到。”
楊真拍拍他肩膀,點頭道:“這些事情,並不算難,以赤魔堂的勢力,終究還是容易的……這是什麼?”
柳長青聽到楊真指著一處問,眼睛掃了過去,見柳長青衣袖之中有一塊布條,柳長青也不知是什麼,拿出一看,見上麵寫著八個大字,乃是“賞罰分明、人盡其用”。一時之間不解,楊真道:“這是法少堂主的筆跡。”
柳長青拿著這張布條,思緒萬千,想到今後就要統領江湖之中第一大反派赤魔堂,不由得怔怔。
楊真服侍柳長青穿上喜慶紅衣,高興道:“賢弟,你今日意氣風,你赤魔堂也必當會龍騰虎躍,今後一統江湖。”
柳長青輕輕搖頭道:“一統江湖?那是不必……”完又疑惑地瞧著楊真,莞爾一笑,道:“楊大哥,你向來直來直去,怎麼今日倒扭捏起來?你一直‘你赤魔堂’、‘你赤魔堂’的,當真是見外了麼?”
楊真道:“那怎麼會?”
柳長青點頭道:“白鴻主必定不敢再來,他言而無信,將你我二人推到山下,卻推出去一個堂主,一個壇主,你可笑麼?”柳長青這般話,那就是要封楊真為赤魔堂總堂壇主了,卻見楊真欲言又止,一副難為情樣子,追問起來。楊真隻是歎息,卻不作答。
柳長青瞧楊真似乎有話要,卻又不願意,突然道:“啊!楊大哥,你是我大哥,卻要在我手下,你不願意,是不是?其實咱們兩人……”
楊真連連擺手,道:“那怎麼會?絕不至此。不論怎麼樣,我仍是你大哥,你仍是我兄弟。我是在想,這赤魔堂之中有一條規矩,卻令我想要幫襯於你,又好生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