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去,心中不知為何,卻忽然想起了索淩又要吃打鳴的大公雞,覺得好笑,朦朦朧朧之中又覺得自己半醒非醒,想要睜開眼來,卻又不大想睜,好似身旁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不住的輕言安慰自己。Ww W COM
柳長青體內的火球似乎也出現了,如同春日太陽一般,暖洋洋照耀在自己的身上,不出的舒適。
可太陽照射的時間久了,又忽然覺得渾身燥熱不堪,喉嚨之中也有些幹癢難耐,不出周圍環境是真是假,但他心中卻在想:這是夢,我要睜眼醒來。
果然過不多時,柳長青便睜開了眼睛,醒來現自己渾身大汗淋漓,睜眼便消融了大半,慢慢運了內功,終於平定下來。
柳長青長舒一口氣,忽聞外麵鍾聲陣陣清響,便又有無盡的安詳之感。
他這次不知怎麼,忽然就改了主意:現在就去找米大為,讓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個清楚,自己真的不想再這般無頭無腦的闖蕩江湖了,何不萬事掃清肅靜?從此和索淩尋一處僻靜優雅之地,安安樂樂過完餘生?
心中想過之後,柳長青便出門而去,剛一打開房門,忽然嚇了一跳,原來門外一個和尚低頭垂眼,一手撚著佛珠,一手張開放在胸前,正是真遠方丈。
柳長青不解其意,問道:“這個……師兄何事?”
真遠抬頭看他一眼,這一眼隻看得柳長青渾身上下都是不自在的,良久才聽到真遠大師道:“有禮,借一步話。”兩人又回到了屋中。
兩人進屋之後,在床前席地而坐,真遠大師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看了一眼柳長青,又開口道:“佛有三寶,人有六欲……”
柳長青心中“咯噔”一下,心道:“真遠方丈要和我將佛法啦!他們師兄弟竟然還有這般大清早商討佛法的規矩,當真無聊的很啦,我要不要現在離去?”
但自己畢竟是沒有走掉,卻聽到真遠方丈接著道:“三寶威德,若要皈依,則要消除六欲。三寶能破惡業障道、?能獲佑加持、能除邪見惡念、能消減我執習氣。真空師弟自入我門來,卻不能時時做到,心有惡業,則生障道;腦有邪見,則生惡念……”
柳長青雖然有些不能一時理解,但聽他話,便又有不出的祥和,真想就這麼一直聽下去,也裝模作樣道:“師兄所言有理。”心中卻道:“原來真空不好好念經,老想著出去貪玩,這真遠方丈早就知道了。”
真遠方丈又道:“……阿彌陀佛,施主來此,可是為了真空在家之時,做下的那等罪孽之事嗎?”
柳長青忽然之間虎軀大震,這句話平平淡淡從真遠方丈口中出,柳長青聽到之後,本是就地坐著,猛然隻見竄了起來,情不自禁驚奇問道:“你……你什麼?”
真遠方丈又是“阿彌陀佛”一聲,道:“柳施主,你現在為一堂之主,來我少林拜謁,老衲本該出門遠迎的,還望贖罪。”
柳長青這才回過神來,道:“這……原來……原來……你……你已經……看出來了。”
真遠方丈微微一笑,道:“施主體內陽氣過盛,那無量神功,看來也已經練完了,那本來就是我佛門之物,老衲也識得一二。”
柳長青將易容摘下,見到真遠方丈,既然已經破,那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按照師父吩咐,行禮參拜的。當即鞠躬下去,道:“大師,弟子胡鬧,還望大師恕罪。”
真遠方丈並不起身,道:“你我派別不同,不必多禮,過來坐下罷!”
柳長青又重新歸位,自己胡鬧一番,真遠大師竟然是早就知道了,看來真空大師的事情多半也是瞞不住了,不知道真遠方丈知道此事之後,又當如何?是不是要我放了真空大師?
心中正在暗自揣摩,卻聽聞真遠大師道:“柳施主,老衲知你所來,是為了真空大師一事,是如此嗎?”
柳長青聽聞此言,跪倒在地上,潛心拜道:“懇請方丈前輩解我疑惑,在下必當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