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淩差些摔倒在地,顫抖著道:“你……你胡什麼?”
米大為眼中頓時都是柔情,顫抖著聲音,道:“不!淩兒,我沒有胡!我……我……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鳳兒……”
索淩怒道:“你再胡,我將你的舌頭割了下來,剁成碎末,喂給大公雞吃,你信不信?”
洞中寂靜如林,洞外竄進來的風聲呼嘯而過,顯得洞中更是驚魂,索淩雖然強行自做鎮定,話語之中帶著一股玩笑之意,可她內心深處,實在忍不住不去想:“我母親閨名叫做‘有鳳’,在外之時,卻一向用的不是此名,為何這大和尚知道的清清楚楚?”
越是這麼想,心中就越是覺得匪夷所思,米大為仍是道:“你就是我的孩兒啊!”
索淩將劍從地上拔出來,一個箭步,衝到米大為的身邊,用劍指著他的脖子,憤怒地道:“我父親母親安安本本,相親相愛,我豈能容你羞辱他們?”
米大為絲毫不為之所俱,眼神堅定,鼻子之中的呼吸之聲卻變得略略有一些急促,緩緩道:“你父母……相親相愛……唔,那就是了,若不是你父親深深愛著你母親,也決計不會養著一個和別人生過的孩子……唉,實在是我的過錯!”見到索淩臉上表情已經全然變了,仍然繼續道:“唉,你父親也當真愛著鳳兒,隻怕講你送到東蒙山上學藝,那也是因為你父母終究過意不去這般看著你長大,試問誰能過得去這樣的坎兒?否則,唉……”
索淩冷冷道:“胡八道,我親哥哥和我一樣,也在東蒙山上學藝。 WwWCOM”
真空“哦?”了一生,道:“是了,你母親定是答應你父親,將孩子都送走,之後兩個人再好好待在一起過日子,唉,這也當真是為難了你父親了。”
索淩憤怒到了極點,將長劍一把劃過米大為的脖頸,留下一根長長的血絲,幸虧索淩情急之下,卻也知道分寸,用力不深,加之米大為有些害怕,因此向後躲了一躲,否則長劍劃的再深一些,隻怕此刻米大為已經沒命了。
索淩緊咬著牙齒,顴骨也高聳了起來,憤怒道:“你膽敢再胡言亂語一句,我定將你碎屍萬段,絕無二心!”
米大為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不再話,隻是閉目思神一般,微微靠在石頭之上緩緩喘著氣息。
索淩回想起這些年之中,父母當真很少去山上看她,隻是偶爾自己得空去鄉下,順路才會回家看看父母,父親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直就是一副冰冰涼涼的模樣,母親卻是對自己疼愛有加。
但是,難道這就是每次分別之時,母親總是慈愛的送走自己,而看不到父親的緣故?不!那絕對不是。這老和尚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才胡八道,鬼話連篇,他呆在洞中了好幾,知道我們早晚要來,因此想破了腦袋,才想起來了這條計策。
想到這裏,索淩才微微緩過心神,將長劍收了起來,用力在米大為身上踢了幾下,見他不睜眼睛,索淩罵到:“哼!鬼和尚,滿嘴胡話,害的我差些被你騙到,怪不得別人,這世上犯罪之人,或許都不該死,但滿口胡言亂語,欺騙他人之人,才是罪該萬死之徒。”
這句話誰的,索淩當然不知道,那就她自己想出來的,索淩見他不話,因此道:“好!你不,我也對你仁至義盡了,待到青哥來的時候,那就沒機會了。”
完這話,索淩便義無反顧的出了門,重新將洞口封上。
索淩一句一話給柳長青講述昨夜裏的故事,柳長青也是聽得驚心動魄,但看到索淩這幅模樣,顯然又不大對勁兒。
索淩淚流滿麵講述,柳長青替她擦擦眼淚,勸慰道:“別哭,別哭,沒事,這人逃了出來,咱們再捉他回來就是,也不是什麼難為的事情。”
索淩驚訝道:“你怎麼知道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