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笙被他弄得心煩意亂,仰著頭躲開他的魔爪,掙紮了兩下,擺脫了他攬著自己的另一條手臂,不是好氣的道:“今晚各睡各的的吧。Ww WCOM”

墨寒時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沒有再多什麼,而是伸手又將她攬在了懷裏,黎默笙躲了下:“不用抱著我,我也睡得著,現在失眠的狀況已經好很多了…”

墨寒時像似沒聽到般,依舊固執的將她攬在懷裏。

他抱著她睡,除了讓她能夠安心的入睡之外,還要提防她半夜夢遊,他一向淺眠,可這女人半夜起來總是悄無聲息,這樣抱著,她一旦離開他的懷抱,他就會有所察覺,以免她在夢遊時傷害到她,或是一不心就砍了熟睡中的自己。

黎默笙拗不過他,也隻能隨他抱著了,她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麼點賤骨頭的,被他抱在懷裏總是更容易入睡一些。

——

在看到網上那條關於‘黎默笙出軌真相’的帖子時,張絮就知道自己可能要完,這篇帖子裏提到了太多細節,尤其裏麵有一個人的匿名回複,更是出了隻有她才知道的事情。

這原本沒什麼,可對於她們幾個知情人來,無疑形成了一種威脅,對她本人更是不利。

穆少陽百分之九十會認為那個匿名的人是她,目的就是以此來威脅他,讓已經跌入穀底的她能得到一絲生機。

她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在走投無路時,黎默笙的事件是她翻身的唯一籌碼,之所以遲遲沒有將籌碼亮出來,和穆少陽進行談判,是因為她知道穆少陽的狠,那個男人為達到目的,沒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若是他真的認為那個匿名者的言論是她變相的威脅,那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呢?

正思忖著,手機響了,正是穆少陽的來電,她遲疑了片刻,按了接聽鍵。

“關於黎默笙那篇帖子你看了嗎?”

穆少陽如此開門見山,在她意料之外又在她意料之中,她如實道:“看到了。”

“裏麵有個匿名者,她的那些事情,你也看了?”

張絮抬手揉了揉眉心,解釋道:“不是我…”

“我知道,你沒有蠢。”穆少陽低沉的聲音從手機內傳來:“我查了匿名者的Id,正是你家,你若是真想把這件事情公布於眾,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你故意做的,目的就是…”

“真的不是我。”張絮聽的心驚肉跳,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冷靜:“這件事爆出來對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會讓我的處境更加的艱難,穆總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這一點吧?”

“嗯,我相信你。”穆少陽著輕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件事的幕後主謀應該是查不出來了,隱藏的太深,為了防止他們還有後手,絮,你還是到國外躲一躲吧,黎氏在國有個子公司,雖然從事的不是影視行業,可總比在國內強一些…”

張絮握著手機的手用了些力道,骨節都泛了白,她不想出國,她的家人,她的事業都在國內,她丟不下這裏的一切…

似乎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穆少陽出聲安撫道:“你放心,過段日子,風聲過了,你還是可以回來的,經紀人…應該沒辦法繼續做下去了,但幕後工作還是可以的,宣傳,公關,策劃,隻要你喜歡,我都可以幫你安排。”

穆少陽真的會有這麼好心嗎?她是一顆隨時都要可能爆炸的炸彈,他會這麼好心的幫自己安排後路,而不是將自己這枚炸彈解決掉?

張絮心裏滿是懷疑,她信不著穆少陽的人品,狐疑的道:“穆總真的想幫我嗎?”

“當然。”穆少陽道:“我知道,生這麼多事情,你可能不敢相信我,可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相互信任,不然就會讓幕後那人得了逞,他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在沒將這麼人挖出來前,我們還是要擰成一股繩,不然等待我們的就可能是…”

一直懸著的心落到了實處,張絮暗呼了一口氣,開口詢問道:“一點眉目都沒有嗎?”

“目前還沒有查到。”穆少陽著頓了下語氣:“不過我懷疑是墨寒時,這件事情表麵上是由高進引起,然後拉你下水,可我總覺得背後目的還是為了黎默笙,尤其關於黎默笙那篇洗白的帖子出來,更加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墨先生如何知道黎默笙是清白的,又怎麼知道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呢?尤其那兩篇帖子…”她總覺得寫這兩篇帖子的人就在她身邊,不然怎麼會知道她這麼多事情?

“我也懷疑過我們身邊出現了內鬼。”穆少陽的聲音有些冷:“可就算是內鬼,他也有所效忠的人,不然單靠內鬼惹出這麼多的事情,我不可能查不到…”

的確是這樣,張絮沉默著,隻聽穆少陽繼續道:“所以我懷疑是墨寒時,你也知道,他對默笙一直有那麼點心思,而且縱觀整個墨市,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若真的是他,我們豈不是無可奈何?”畢竟墨先生勢力那麼大,是他們所惹不起的人,張絮蹙起了眉頭。

“慢慢想辦法吧,就算真的是他,他也沒有實質性證據,頂多像現在這樣,幾篇帖子引起社會輿論,也不是所有人都買賬的,熱度退了,也就沒誰會記得了,隻是要委屈你了,起來,這事對你影響是最大的,你隻能先躲出去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穆總,我就當度假散心了。”張絮深呼了一口氣:“那我什麼時候走?”

“當然是越快越好。”穆少陽沉默了片刻,才繼續道:“不然就明晚上八點鍾吧,正好有一班飛往國的飛機,我先定好機票,然後明晚我會派人去接你,我們悄悄的離開…”

“也好。”定下來了行程,張絮反而安心了,她有些無奈的笑道:“能夠早點離開也好,我每都悶在屋子裏出不去,都怪要黴了。”

掛了電話,黎沫坐到了穆少陽的懷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不滿的嘟著唇瓣:“和她那麼多幹嘛?直接告訴她什麼時候走就好啦,反正快要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