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望江別墅,墨寒時直接將車開去了醫院的方向,駛出很遠,黎默笙才現這並不是他去公司的路線,有些詫異的看向他:“這是去哪裏?”
“去看溫蒂。 Ww W COM”
“她醒了?什麼時候醒的?”黎默笙思忖了下,從昨晚到現在也沒見他接過其他電話啊,他怎麼知道溫蒂醒來的呢,還是他隻是按照大體時間估計她這個時候應該是醒了呢?
墨寒時側眸瞄了她一眼,淡然的道:“昨晚上喬西給我打的電話我沒接…”
“喬西的電…”黎默笙話沒完,突然想起了昨晚在黎家老先生打完電話之後,的確還有一通電話,可墨寒時這位爺當時正處在猴急狀態中,就憤怒的拆了手機的電池…
原來那時候是喬西打來的電話,想到那時兩人正在做的事情,黎默笙的臉還是有些微微紅,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目光。
墨寒時看到身側女人羞赧的樣子,有些煩亂的心情好了一點,抬手捏了下她泛紅的臉頰。
黎默笙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擋開他的手,責備好:“好好開車,別鬧。”
墨寒時揚唇笑了下,若無其事的開著車,黎默笙側眸看了他一眼,腦中閃過剛出門時他和墨輕言的對話,兩道秀眉蹙到了一起,狀似漫不經心的道:“那個蘇晴來了,不會是住在望江別墅吧?”
以蘇晴是蘇家姐的身份,又和他一同長大,於情於理是應該將她請到家中,而不是打她到酒店,可是…
沫寒時瞄了眼黎默笙明顯不悅的臉,輕聲道:“讓輕言給她安排酒店吧。”
“嗯。”黎默笙應了聲,一點點揚起了唇角,臉上的神情不出的愉悅,其實她還想問問他和蘇晴的事情他是怎麼打算的,畢竟他那位‘偉大’的爺爺已經將他們會訂婚的消息散播出去了,不管怎樣這事總要有個處理結果。
可她想想了,還是沒有將話出口,就相信身旁這個男人吧,相信他會把事情處理好,不讓自己受了委屈。
想到這,黎默笙還忍不住失笑搖頭,什麼時候自己這老毛病又犯了呢,一旦將某個人放在心上,就會失去所有防備,下意識的去相信人家,想想上輩子吃過的虧,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聽到她的笑聲,墨寒時隻覺得莫名其妙,側眸看她一眼:“你在笑什麼?”
黎默笙微笑著搖搖頭:“沒什麼。”
她著轉身看向了窗外,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相信這人有沒有錯,可她想要試著相信他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對他卸下了防備,待現時,她似乎已經舍不得再將他推出去…
溫蒂住在市醫院的三樓病房,進了醫院墨寒時就帶著黎默笙直奔電梯間,在等待電梯時,黎默笙放開了墨寒時手。
墨寒時詫異的看向她,隻見她揚起唇角看向自己,淡然的道:“你上去看她吧,我在樓下等你。”
墨寒時挑眉:“你不上去?”
“不了。”黎默笙揚唇微笑著:“她不喜歡看到我,我也不喜歡看到她,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了,也沒有必要還給彼此添堵,你自己上去吧。”
墨寒時沉默了片刻:“那好,你在樓下等我,我和她幾句話就下來。”
黎默笙點頭,看著原本在9樓的電梯到了一樓打開了門,墨寒時邁步進了電梯還不忘叮囑:“在這裏等我。”
黎默笙揚唇笑了下算是作為回應。
號病房溫蒂正躺在床上呆,身旁站著那兩個痞子,休息了一個晚上,她雖然還是感覺到疲憊,可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比昨好太多,身上穿著病號服顯得有些羸弱,卻沒有那麼狼狽了。
身旁的兩個痞子一人坐一個凳子都垂頭玩著手機,沒有一個人搭理她,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一個早上,開始她還問些想問的問題,可倆人跟聾子啞巴一個樣,根本不搭理她。
她一直在想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了,越想越暴躁,就在她忍不住想要火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她抬眸看向門口,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不禁瞪大了眼睛,整個人似乎瞬間跌入了穀底。
“真的是你?”她著不由想到了自己這幾遭受的待遇,眼淚圍上了眼圈,他竟然真的舍得這樣對待自己…
墨寒時似乎沒有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控訴和委屈,對著那兩個痞子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立刻退出了房間,並關上了病房門。
墨寒時抬腳將一把椅子勾到了自己的麵上,彎身坐下了。
溫蒂瞪著一雙淚眸凝視著他,半晌才出一句話:“你故意的?”
她嗓音沙啞,是這幾遭受折磨導致的上火,不止嗓子疼還口腔潰瘍,早上隻是喝口稀粥,口腔內都疼的要命,想到這,她心裏更加的委屈了,看著麵前的男人,咬牙道:“你竟真的對我下手?”
墨寒時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比起你對顧笙做的事情,這根本不算什麼吧?”
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罷了,她根本沒有受到人身傷害。
“顧笙?”溫蒂嗤笑出聲:“你果然是為了那個女人…”
墨寒時不置可否的看著她,沉默著沒有話。
溫蒂突然就起火來,抽出身後的枕頭砸向他,同時怒吼出聲:“她不是沒有受到傷害嗎?她不是及時被你救出來了嗎?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墨寒時淡然的道:“她受到了驚嚇…”
“所以呢?”溫蒂此時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看著他的表情格外的滑稽:“因為她受到了驚嚇,你就派人綁架我嗎?見我不出來,還親自引誘我出來,把我扔到那破爛的爛尾樓裏…”
她越越覺得無比委屈,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你知道那裏有多冷嗎?你整整凍了我三三夜,你那些手下根本不知道給我采取任何取暖措施,是不是你吩咐他們這樣虐待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