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碧與雲霄扮做一對小情侶出現在了薑水河畔,隔河望著對麵烈山部落凡人們的生活,最開心的莫過於雲霄,對於常年閉關修煉亦或是行走於荒古深山中的修士來說,凡間的一切都是無比的稀奇!
直到蕭碧走進烈山部落,才想起當年自己竟然忘記詢問安登住在哪裏了,看來如今隻好臨時抱佛腳了。
蕭碧與雲霄在部落中閑逛了半刻鍾才找機會拉住一名老者詢問了起來,“請問安登的家住在哪裏?”
“安登?你找安登做什麼?”
這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大叔正左手捧著一塊龜甲,右手握著把鋒利的石刀認真地雕琢著甲骨文,聽到蕭碧與雲霞的問話,又見蕭碧的麵孔頗為陌生便不由警惕的反問道。
蕭碧饒有興致地看著老大叔石刀下漸漸刻畫而成的字符,旋即眉頭漸漸地沉了下來,隻見龜甲上那一行字雖然歪歪扭扭,卻也清晰可變,錯落有致:獸出沒於林,巫祭不可擋……
雲霄見蕭碧眉頭緊鎖便接過這位老大叔的問話,笑顏如花,躬身詢問道:“我們是汶山部落之人,此次前來尋找安登是有急事,不知道大叔您能否告知我們她的下落?”
此刻這位老大叔才注意到蕭碧身後的雲霄,隻見她長得端是俏麗,聲音似黃鸝般婉轉動聽,又聽說是從聖地汶山部落而來的訪客,便不由一喜,隨即說了開來,“部落西邊靠近大山的那個小木屋便是安登的家了!”
雲霄拉著沉思中的蕭碧趕至部落西邊,峭壁之下一座茅簷低矮的破舊木屋在微風中微微有些搖晃,雲霄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禁對這位喚作安登的女子莫名悲憐了起來:這樣的木屋竟然還能住人?
木屋外,一個女人懷抱著一歲大的孩子正緩緩地彎下腰來拾起一旁樹下的枯枝落葉,神色憔悴。
“安登?”蕭碧與雲霄走了過去,來到婦女麵前,輕聲叫到。那婦女聞聲不禁一顫,手上剛拾起的枯枝也不由掉落下來,直起身子,望向來人,瞬間驚喜了起來,“是你?你是兩年前的那位小兄弟?”
婦女正是安登,神農的母親。
安登一眼便認出了蕭碧,便招呼著蕭碧二人回到木屋內。隻見木屋內簡單無比,一張桌子兩張木凳,蕭碧坐在了一張,雲霄便徑直站在蕭碧身後打量起了安登懷抱中乖巧的孩童。
雲霄望著那孩童清澈明亮的眼眸,竟然有一瞬間感受到那目光中有著一抹淡淡的滄桑味,不由眼前一亮,對這孩兒大感興趣,旋即不由自主地請求抱抱孩子,安登見她與蕭碧同來倒也沒有猶豫便遞給了雲霄。
雲霄抱著小神農,暗中摸捏起小神農的筋骨,發現確實有些奇異之處,骨骼極佳。且以雲霄對血脈特有的敏銳度,自然也感受到了在小神農體內竟然有一股莫名神秘的偉力潛移默化地改造著他的體質與血脈。
蕭碧見到雲霄的眸光漸漸地明亮了起來,不由微微一笑。上古一代妖帝東皇縱使落魄轉世,潛藏在體內的底蘊也不會太低。
“看來這小神農卻是乖巧可愛啊,竟然不認生。”蕭碧對著安登微微一笑,“這孩子生來懂事不哭鬧,倒也省得我*心!”安登也望向雲霄手中的神農,眸光柔和無比,透露出濃濃的母愛,正綻放出萬丈光彩!
對於安登究竟有沒有*心這個問題,蕭碧並未深究,隻是笑了笑,因為那風雨飄搖的小木屋與屋內寒酸的陳設足以說明一切。
“安登大姐,小神農定會是個有出息的孩子。”下一刻,雲霄抱著小神農對安登認真地說道。
蕭碧聞言,也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閉目沉思半晌後,便對安登言道,“她是我師妹雲霄,也算是汶山部落中人,您也看到我師妹她對您的孩兒十分地喜歡,如若您不介意的話,讓小神農拜雲霄為師如何?這樣以後也好有多一個人疼他。”
安登聞言,心底一驚,想不到蕭碧小兄弟與眼前的這位俏美少女竟然來自人族聖地汶山部落,怪不得如此不凡。
在心底感慨之際,安登麵上卻是驚喜不已,她連忙跪倒在地上朝著蕭碧與雲霄磕頭叩拜了起來,“多謝恩人,多謝雲霄姑娘,這孩子能拜雲霄姑娘為師是他的造化,我們母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蕭碧在趕忙上前扶起安登的同時,嘴角不由微微牽動,心中嘿然一笑:堂堂的上古妖族至尊東皇太一竟然要拜一名金仙為師,哈哈哈,不知將來恢複記憶後會不會一頭撞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