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差不多淩晨四點,,段飛也感覺有些疲倦,但是他不得不連夜前往蓮湖路那家叫做一星堂的藥房。
一星堂,這個名字起的真的很古怪,尋常藥房不應該叫做什麼一心堂,濟世堂之類的嗎?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是一心堂而不是一星堂?段飛皺著眉頭,一邊開車一次暗想,眉頭逐漸舒展開。
他取出手機打開地圖進行導航,看到了地圖上顯示的地址:蓮湖區蓮湖路81號一心堂。
應該就是自己聽錯了吧。他最後自我安慰般想道,跟著車子的導航儀來到了一條有些僻靜的街道上。
這個時間,很多人都還在最深沉的夢鄉裏,街上自然很淒清,隻有附近學校裏出來通宵上網或者是KV的學生,和幾個喝的爛醉如泥的酒鬼。
“這個點去人家藥房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不理我。”段飛心中暗想,想象著一會兒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
也許老板睡得很深沉,跟頭死豬似的,根本聽不到他叫門。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會直接踹翻那家鋪子的大門,然後自己去取藥。
也許老板被他叫醒了,但是擾人清夢的人總是讓人不喜,這個時候老板會不會裝作沒醒?
“照樣踹門,反正是那老爺子的兒子,多少要給他爹一點麵子,不行就多賠點錢就行了。”他心想著。
導航的終點就是前麵不遠處,看手機地圖上的指示,向右轉彎拐進一條巷子裏再開個十幾米就到了。
段飛收起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開車拐進那條巷子裏,那家不知道叫一心堂還是一星堂的藥房在巷子盡頭。
在距離門口還有三四米的地方,為了方便等一下回去的時候倒車,他把車停在了這個相對比較寬的地方。
但是當他走到門口時,看到的藥房名字卻是一星堂,頓時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圍,皺著眉頭又看了一遍手機地圖。
“老爺子是一星堂,竟然就真的是一星堂,看來是最近改的名字。”段飛在心裏暗暗道,伸手按向了牆上的門鈴。
一般情況下他喜歡每間隔三十秒摁一次門鈴,連續摁三次,但是今的事情有些緊急,而且來這裏的時間不太對,所以他多按了幾下。
“媽的……哪裏來的孤魂野鬼,半夜三更的來爺的門口撒野,逼爺讓你再死一次是吧?”在樓上傳來一聲很是不滿的低吼,隨後門口的燈光亮了起來。
段飛急忙對著樓上聲喊道:“老板你好,打擾了您的休息,實在是抱歉,隻是有人命關的要緊事,不得不這麼做。”
他把聲音壓的比較低,周圍的民居裏沒有任何反應,仿佛站在燈光下的段飛根本不存在一樣。
有燈光的的照明,這回他的眼裏完全看清楚了,這個藥房的所處的這條街道已經算是比較僻靜的了。
眼前這間藥鋪,還處在僻靜街道的僻靜巷子裏,如果是做其他生意恐怕早就關門大吉了。
段飛抬起頭看向那個招牌,上麵鑲嵌上去的字很是古怪,因為燈光比較昏暗的緣故,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招牌是被手動修改過的。
原本那個“心”字還有痕跡留在牌子上,但是現在牌子上卻是有點不倫不類地用毛筆自己填了一個“星”字上去。
這塊招牌也算是獨一無二的了,段飛心裏有些想笑的感覺,呆呆地看著招牌,看著中間被摳掉的心字和被人用毛筆寫上去的星字。
藥鋪的大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段飛才發現,原來這個大門也是古色古香的破舊木門,心想剛才的設想中怎樣對付老板不開門的決斷倒也算英明,木門被他踹一腳肯定是會翻的。
老板是個中年,看上去應該是三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睡衣,兩隻眼睛朦朦朧朧地眯著,連段飛在哪都找了好一會兒才找著。
“要不是老子還算是個醫生,開著這間破藥房,老子才懶得給你開門。”中年老板聲咕噥道。
段飛仔細看了看他的臉,在眉宇間還真找出了一些與別墅老人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兩道冷峻卻又極為鮮明的眉毛,簡直與別墅老人一模一樣。
聽到他的聲咕噥,段飛頓時樂了,心中暗暗想道:“你要是不給我開門,我不砸了你的店才怪,所以你還是慶幸自己開了門吧。”
“進來吧,自己去取藥,一會兒付錢的時候再來叫我吧。”中年老板著,指了指那邊藥櫃,自顧自地找到原本就放在那裏的竹躺椅,又閉上了眼睛,不多時就發出了平穩地呼吸聲。
段飛瞪大了眼睛一陣無語,這倒也真是夠放心的,就不怕別人自己取了藥揚長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