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遠和李方明兩個都神情凝重地點點頭，“所有情況包括我們兩個人各自的推論等都已經在剛才你的問話和病曆上了，其他的新情況暫時還沒有。”
“現在該來的人也都來了，我就一下我的判斷吧，”楊輝道，神情變得更加凝重嚴肅，“這種毒應該是血熔花毒，來自於血熔花的花粉，同時應該是用蜂鳥進行花粉的收集，而不是普通的蜜蜂。”
即使是博覽群書的李方明，也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花，更不要其中的隱秘了，“蜂鳥收集和蜜蜂有什麼區別嗎？”
楊輝道：“血熔花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強烈的毒性，這種毒性對普通蜜蜂傷害比較大，但是對蜂鳥卻微乎其微，所以用蜂鳥采集到的花粉毒性更強。”
張清遠眸子裏有一道寒光閃過，“蜂鳥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成群培養的。”他的腦中劃過一個名字。
楊輝點點頭道：“沒錯，以蠱術著稱的張清敬肯定也扮演了機器極其的角色，隻有他有辦法指揮成群的蜂鳥對一種特定毒花進行采毒。”
“莊岩是藥閣裏唯一一個病毒學家，這次在市施放的VH病毒，主導人員也肯定是他，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市。”李方明道，這個時候段飛才真正知道VH病毒事件幕後黑手的名字。
同時他也在暗暗推理剛才提到的張清敬毒害尤靈和慕北北的事情，覺得其中似乎有很多不合理之處。
“這不應該。”他提出了反駁意見，“如果這個血熔花毒是張清敬施放給尤靈和慕北北的，那豈不是與他們讓尤靈和慕北北化作我們之中內奸的目的相悖？”
楊輝解釋道：“血熔花毒在段時間內不致命，尤其是當它與迷魂蠱共存的時候，毒性會被完全潛伏在血液裏，隻顯示出迷魂蠱的作用，隻有當迷魂蠱被移除的時候，它才會突然爆發，變成一種極其特殊的血毒持續作用。”
“為什麼以前我們從來沒有聽過血熔花毒這種東西？”張清遠道。
楊輝看了他一眼，“這是我接下來要的，龍卷宗會出現在可以傳承某種修行秘法的人身邊，血熔花毒是龍卷宗裏記述的某種奇花毒素。”
他的話語指向已經很明確，李方明和張清遠都顯得很震驚，“十幾年前不止你們三兄妹得到了龍卷宗的一部分，還有人暗中得到了什麼東西！”
楊輝神情凝重的點點頭，“那個年輕人手裏的東西應該也是從龍卷宗上得到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見到他的時候會顯得如此失態。”
三個人再次大吃一驚，原本以為柯浩然隻是運氣比較好，在一個偏遠山村裏得到了一部殘缺的修行秘法，卻不想結果如此驚人。
楊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一張古怪的紙張，帶著段飛三人走出了書房，“是還是不是，隻需要試一下就知道了。”
李方明見聞廣博，看了一下楊輝拿出來的紙張後，很快就認了出來，“你可真舍得下本錢啊，西方魔法師製作卷軸的紙張，理論上所有修行秘法都可以記錄下來，可是現在卷軸已經基本絕跡，可見這種張紙有多珍貴。”
楊輝笑道：“那隻是理論上而已，實際上不管是漢謨拉比大法典還是龍卷宗上的秘法，這種紙張都無法承受得住。”
正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柯浩然麵前，楊輝親自把紙張鋪好，對柯浩然道：“你用這張紙再寫寫看。”
柯浩然有些驚訝的點點頭，他也已經看出了這張紙有些不同尋常，神色凝重的抓起了黑色中性筆，開始書寫。
嗤！
一縷青煙冒了出來，楊輝拿出來的紙張迅速化成灰燼，似乎比剛才的普通紙張還不堪。
那一種修行秘法的書寫成文再次宣告失敗，楊輝等人則全都露出了震驚惘然的神情，就連不知道內情的季日青道雲詩彤，上官雲等也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可能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楊輝也喃喃自語道，“難道這次也隻是驚鴻一瞥？”
段飛則是對柯浩然道：“柯瘋子，守道的一點都沒錯，你……看來真的是個敗家子兒……”
在回過神之後，楊輝首先在神弓上看到了這種修行秘法，也就是這張弓的名字：落九。
隨後在他的解釋下，眾人再次生出了把柯浩然揍一頓的衝動，李守道甚至已經哭喪著臉問道：“那個茅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