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午夜裸奔的女警(1 / 3)

線人一般是經過警方遴選,自願與警方合作的非警務人員,也是一群極其隱蔽的群體。 Ww W COM

不同國家對線人稱謂不同。英國稱“平民耳目”;荷蘭稱“犯罪情報提供者”;在我國大6,線人則被稱為“針鬼”、“線狗”或“刑偵耳目”。

本書故事情節根據未公開的真實案例改寫,地點人物均為化名。書中涉及的主要為豁免類線人,既為了讓自己減刑贖罪,自願提早出獄協助警方破案的重刑犯。

正文:

淩晨三點,我和一個叫胡子的爺們坐在一輛二手吉利車中,一起吸著煙。我倆在服刑期間是難兄難弟,因為我“表現”良好,沒怎麼惹過事,胡子有一技之長,我倆在機緣巧合之下,就又成搭檔了。

我倆都很疲倦,借著尼古丁的勁兒提提神。等眼瞅著快吸完時,胡子突然有些不耐煩了,罵了句狗艸的,還用手指硬生生把煙捏滅了。

他跟我,“真不知道那幫死條子怎麼想的,大半夜的來這種破地方查案。”我知道胡子的彪乎勁兒又上來了。

我瞥了他一眼,“胡子哥,你管警方怎麼查案?像咱們這種從牢子裏撈出來的減刑犯,僅僅協助警方破案而已,根本無權過問案子本身的內容。你煩這煩那的,還不如爭取早點立功,等恢複成自由身後,你他娘的願意去哪就去哪!”

胡子歎了口氣,這日子真苦之後,就猛地往後一靠,讓整個身子陷到副駕駛的座椅中。他還哼起歌來,試著給自己解悶,不過都是拿葷段子改的歌詞,什麼就這麼被你玷汙,就這樣脫了內褲等等。

我們在牢子裏經常唱這種歌,其實我也想哼兩句,問題是胡子唱的跑調,我沒法跟他在一節拍上,就隻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我又一次的四下觀察一番,確定周圍沒人。我們這次任務,是配合正在一單元四樓東屋獨自查案的劉警官,觀察樓下的一舉一動。

其實我們所在的這個區,也非常的舊,樓齡少在二十年以上,基本上沒什麼人住了,另外搖開車窗,我都能聞到一股很濃的臭味兒,很刺鼻。最後我實在無聊,學著胡子,靠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前方。

我懷疑自己出獄後,精神上出了些問題,因為一等靜下來,我腦海中總會不自覺的跳出一組畫麵,這也是入獄前某清晨生過的一幕:我醉酒醒來,現自己握著一把粘著幹枯血跡的尖刀,床旁邊的地上,躺著我父母早已冰冷的屍體。在警察趕到後,我更是一直大聲喊著自己沒殺人,但沒有用,我依舊被帶上冷冰的手銬……

我時而搖搖頭,想把這該死的畫麵從腦中趕走,甚至拍自己腦門幾下。

這樣又熬了一個多鍾頭,胡子有現了,使勁拽我一下,“悶,快看四樓東屋。”

我往前探探身子,隔著擋風玻璃往上瞧。那屋亮起一盞很暗的黃燈泡,而且這黃燈泡還有節奏的一閃一閃著,頻率挺快。

胡子既好奇又納悶的問我,“這什麼情況?警方跟什麼人暗號呢?”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尤其現在又不是二戰期間,都有手機了,警方傻麼?有啥事打個電話不更方便?

我倆觀察了十幾秒鍾,黃燈泡突然滅了,東屋再次陷入到黑暗之中。胡子的意思,我倆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搖搖頭。我也太清楚那幫警察的嘴臉了,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心我倆這麼一走,很容易被那幫條子怪罪,我倆不好好蹲點什麼的。

胡子不讚同我,又強調咱們老爺們做人得仗義,樓上真要遇到危險了,絕不能坐視不管。

這也是我跟胡子在態度上一直不統一的地方,他永遠不分場合、不考慮情況的瞎講義氣。

但我也實在強不過他,想了想後,我采取個折中的法子,跟他,“這樣吧,咱倆機靈點,偷偷上去瞧瞧,要是沒啥事,再悄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