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朔先生倒是看了看我攙扶的師父,不禁臉色一緊,道:“二狗,你師父怎麼了?難道是和這屍魁搏鬥時弄傷的?啊呀!怎麼會這樣?要知道你師父的道行可是深不可測,怎麼這的屍魁也……也能把你師父傷到呢?這,這可是有點不過了……不過,這就是那屍魁,你看看,多惡心的東西,啖食血肉為生,茹毛飲血,凶殘之極啊!”
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這個陽朔先生有那麼幾分貶低師父的意思,他明明看到師父受了傷,卻還在可勁的把師父往雲端上抬,分明就是明抬暗摔,這個老混蛋,以為我聽不出他的弦外之意,要不是師父剛才重創了這屍魁,要不是師父的道行受到了先靈氣的限製,區區一個屍魁,還能跑得了師父的手掌心?
要剛才師父明明快要抓住這個屍魁了,先靈氣用盡,才被它給跑了,現在讓陽朔先生撿了個大便宜,卻不知感恩,還在那風涼話,真是虛偽的人!
師父艱難地笑了笑,道:“還是陽朔先生術法高深,一擊即中,現在屍魁抓到,都是陽朔先生的功勞,佩服佩服……”
陽朔先生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當即抱拳還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嗬嗬,要你們師徒也盡了力,這是我們聯手的功效,對了楊道長,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對付這個屍魁呢?”
我不假思索地怒道:“自然是誅滅它!不能再讓它為非作歹,殘魂無辜生靈!”
師父卻是一擺手,道:“陽朔先生且慢動手,剛才我與這怪物鬥法之時,曾感覺到她身上有著旁門左道的痕跡,不妨讓我檢查一下,看看究竟來路是什麼……”
陽朔先生聞言,當即揮手阻止,並向我道:“二狗!你師父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能讓他下到那坑髒的坑裏麵檢查屍魁呢?快攙扶你師父回客棧吧,我現在就放火將這屍魁燒死,以絕後患,以後這附近的百姓再也不用受到屍魁的殘害了!”
著,陽朔先生拿起一道符紙,雙手一搓,那符紙頓時著了起來,在師父冷眼注視下,陽朔先生一把將火投了進去,而那屍魁竟是見火就著,熊熊大火很快將其包裹在內,並伴隨著屍魁淒厲的嘶吼聲,不停地回蕩在這陰雨密布的樹林之中,看著那一股股黑煙冒出,師父莫名地搖頭歎了一聲,再也沒有什麼。 Ww W COM
我也是非常讚同陽朔先生的話,雖然我看這個人一直不順眼,但他提起師父的這幾句話,我覺得還是蠻中聽的,並攙扶著師父道:“陽朔先生這幾句還算人話,他的沒錯,我不能讓師父你再下到那髒亂不堪的大坑內,萬一再被那個屍魁來個絕命反擊,再把您老人家傷一次,那就更麻煩了……”
哪知就在這時,師父怒瞪了我一眼,道:“你懂個什麼?!哼!走吧!”
我被師父訓斥得雲裏霧裏,根本不明白我錯在哪裏,但見那屍魁在大火中逐漸癱倒下去,已然不能再動彈半分,我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攙扶著師父轉身離開。就在轉身之際,我不免回頭看了花仙一眼,她此刻依舊靜靜的站在陽朔先生身後,微微低著頭,神色清冷淡漠,似乎眼前生的一切,在她的眼中,根本掀不起任何一絲波瀾。
很想和花仙句話,但看到陽朔先生那個老混蛋擋在她身前,我不得不把話憋進肚子裏,反正此事過後師父答應和他們同行,我還是有機會和花仙單獨在一起聊的。
想罷,我攙扶著師父一點一點的往樹林外麵行去。
“什麼?!”當我們回到客棧時,侯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但當他聽到了侯四的噩耗,一下子驚呆了,隨即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並急急地追問師父:“楊先生,怎麼會……怎麼會是我弟弟侯四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師父搖頭輕歎,道:“我起初並不知道你們是雙生同命之格,而你先前的噩夢,那些預兆,本應該是應在你的身上,直到今早上我才知道你還有個孿生兄弟侯四,那時我才知道此次的劫數,乃是你們兩兄弟中其中一個,但這種雙生同命之格,很難斷定那劫數應在誰的身上,我隻好打二狗盯著你們,沒想到還是疏忽了,唉……”
完,師父不再下去,轉身踉蹌著走上樓去,直把我留了下來,似乎師父想讓我多安慰安慰侯三,我明白師父的心情,侯四的死也讓他心裏非常的難過,因為他起初答應管下這件事,卻不想結果會是這樣。這件事難免對師父有些打擊,我看在眼裏,心裏也深深的感到鬱悶難言。